眯缝起来的眼睛透着寒光,“你,让她们姐妹多与五丫头走动,让她们学一下怎么管理铺子。”
“是,妾身这就去办。”
走到小花园时,她才缓缓呼出提着的气,不管怎么说,自家老爷站她这面,她就有把握保住自家利益,至于大房,家里的财产一大半都是他们的,应该是看不上这三瓜两枣,不会在意的。
快速算了一下所有能动用的银钱,发现还差好多,合伙做生意,是要按照投入分利润的,实在不行,就把没什么收益的铺子卖了吧。
在江宅住的这段日子,江若芷把每个人的底儿都摸透了,大房把持中馈,大部分银钱都划拉到自己荷包里,必然引起二房的不满。
刘氏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但她能护着自己子女,为母则刚,这点若是利用好了,绝对有利于自己。
与其把自己陷进扯皮中,不如让他们自己掐去,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等二老爷到了,才开始说生意的原因。
江宅是铁了心要从自己身上榨出油水来,那就给他们个大的,至于能不能吞下,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当刘氏带着小姐妹到来时,她就知道自己计策成功了。
江若芷出了江宅径直去了美食街,她身后的尾巴无法进入后院的办事处,只能回转。
在他回去复命的时候,被他跟踪的人也跟了过去,跟踪可是她的老本行,她倒要看看,事情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看到尾巴进入江宅的时候,冷笑连连,佛祖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没有生出嗔恨心,依然慈悲于他,自己,这辈子也修不到那种境界了!
江松年,你给我等着,我爹爹受到的欺辱,娘亲受到的轻视,以及本姑娘受到的委屈,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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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曼接到江若芷传来的信儿,马上动身来找她,看着依然懒洋洋倚着迎枕仿佛没有骨头的她,忍不住嘲讽开了。
“这是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尽情享受自在呢?”
江若芷姿势未变,向她招招手,“过来陪爷躺会儿,有赏!”
“......”一副登徒子调 戏良家妇女的腔调,刘诗曼羞红了脸,“你,你说什么呢?好歹也是官家小姐,这么粗鄙,不怕给你爹爹丢脸?”
“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爹爹,一切以我的意愿为主,”提起便宜爹爹,江若芷眼睛里都是笑意,“别说我这么躺着了,就是翘着腿晃,也顶多训斥两声,就没了。”
典型的雷声大没雨点,就是因为爹爹待她好得不得了,她才越发忍受不了江宅的欺凌,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在江宅住了一个月,连上门打秋风的亲戚都不如!
借口抄佛经需要身心清净,一口荤菜没有送来过,早膳一碗粥一个素馅儿包子,一碟咸菜;午膳两个素菜一个豆腐汤;晚膳一个素菜,一碗杂粮粥配一个花卷。
一天三顿清汤寡水的连点油花都看不到,比她在庵里住时的伙食都不如!
清风院是父亲未离家时居住的院落,狭窄偏僻也就罢了,连间书房都没有!
屋子里除了一张睡觉的架子床,一张写字读书的桌子,两把坐着的椅子,还有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衣柜,这就是爹爹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若不是亲眼见到,她都不敢想象整天笑呵呵的爹爹曾经这么凄惨过,日子苦点也就罢了,就当是寒门学子;精神上的欺压才是最伤人心的!
这种环境下爹爹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真是不容易,难怪娘只要看到好东西,就不管不顾地给爹置办来,可能唯有这样,才能压制内心的痛!
刘诗曼也是娇宠长大的,可她毕竟出身王府,规矩大于天,父王再宠爱她,该有的规矩礼仪一点不可少,没有这样随心所欲生活过。
没有看出江若芷冷下来的眼神,兀自羡慕着,扭着手帕,羞答答地问起她过往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