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看过来时,二老爷轻咳一声接过话来,“刘氏是说,五丫头给我们画了个大饼,看着诱人,能不能吃下去还要看自己的本事。”
“所以我才要他们家拿银子啊,”大夫人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错了,理所当然地说道:“老三这么多年都没孝敬娘,这点子银子就当他补上了,到时候,五丫头总不能扔银子进水听响吧!”
“你们大嫂说得对,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给老三家分一份的原因,只要银子投进去,不怕五丫头不尽力。”
“大哥,不是弟妹反驳你,那五丫头既然得到外祖的真传,就不会过于单纯,难道您认为,她会看不出您的......计谋?”
刘氏想说算计的,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口,十几年在一个宅院里生活,太知道大伯是个什么人了,办差事不行,窝里横数第一,没分家前,绝不能得罪他。
“老二媳妇说得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夫人开口了,“这么好的买卖,她没道理舍弃四君子与咱们家合作。”
“娘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姓江,是五丫头的大伯二伯,是实打实的血亲,是四君子那样的外人不能比的!”
血亲?在老夫人冷眼注视下,江老大明白自己说什么了,脸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娘,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看五丫头还是很明理的,那丫头字写得很不好,唯独那几句经典写得不错。”
江老二很会看脸色,母亲阴着脸,大哥不抬头,这时候就需要他上场解围了。
而且,五丫头还是特意等他到了才开口说做生意的,这份情,他必须领。
拿过清风院送来的佛经,翻出一张纸给母亲看,“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娘,大哥大嫂,五丫头这是提醒我们,若是不按照她的意思来,给我们的都是空,什么也得不到。”
“她敢!”老夫人不理解二子的苦心,动怒了,“五丫头敢这么做,本夫人就请族老开祠堂,把他们一家子逐出族去!”
被逐出族,就是德行有亏,江柏墨的仕途会受很大影响,甚至会遭罢黜,相信那丫头不会以卵击石,因小失大!
“娘说得对,五丫头若是肆意妄为,就按娘说的办!”
一个个自以为拿捏住江若芷的命脉,自大得不得了,母亲和大哥不听劝,江二爷已经尽力了,再说下去就会惹火烧身,只能跟着讪笑。
回到自己院落的两口子把伺候的下人赶出去,关紧房门,坐在内室小声地商量,“老爷,您,真的就这么看着大哥胡来?”
“娘和大哥都不听,我能怎么办?”一直活在大哥的淫威下,他也有苦难言,别看是一个娘生的,只是表面上风光罢了。
“老爷,不是妾身要挑拨你们兄弟不和,而是您也要为咱们家着想一下。”刘氏觑着相公的脸色,小心翼翼说出早就想说出来的话,“咱们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还有一个庶子一个庶女,以后或许还会更多,哪个婚嫁不需要咱们操心?”
“若是指着公中出,就那点子聘礼嫁妆,不是妾身看不起咱们家,是真的抬不起头来啊!”
家中的银钱几乎都让大哥挥霍了,这点他也清楚,以前不提是没办法解决,还不如当不知道呢。
“你想说什么?”
“儿子还好,还能拖几年,闺女不行啊,咱们瑶儿已经及笄了,娘让大嫂帮着相看人家,可您知道她看的都是什么人家吗?”
“说!”
“都是官家公子,最高的是四品,听着不错吧?妾身也以为大嫂是真的好心帮忙,还特意把我陪嫁的一支簪子毁了,给她打制最新款的牡丹攒丝步摇送去,可我娘家弟妹偷偷告诉我,那家公子不是个东西,妾室通房一大堆,庶子就有两个了,你说我们瑶儿若是嫁过去,能舒心吗?”
“大嫂……也是不知情吧?”二老爷不愿意这么想大哥大嫂,挣扎着辩驳,可那卡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