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妹情分?”
储嫔一时情急,珠花颤颤坠了下来,慧贵妃忙捂住了她的口,唤过张平远、苏钰,笑道:“这是御药房的苏御医、张太医,有这三位御医一同察验更仔细一些。”
储嫔立时坐直了身子,她长得健壮,原就平坦的小腹愈发显没了,忙道:“姐姐不必了,妹妹信得过姐姐为人……妹妹……”
慧贵妃只偏头凝思,张平远、苏钰一揖上前与包大富一同仔细看了许久,才道:“回主子,一切无碍,皆可如常使用。”
慧贵妃忙微笑颔首,道:“这才好呢!既如此,储妹妹与姐姐们大能安心了。”
煦嫔扬了扬一双冷艳眉睫似笑非笑,道:“慧姐姐还真是心思缜密。”
恭贵人笑着进了口茶,道:“能不缜密么?先前那几位皇子早夭,今上都动了雷霆之怒,若不是有三位御医一同查看,连我都不安心呢。”
慧贵妃心中有了几分算计,便含着濯濯笑色,道:“听说包太医是江御医的徒弟,自是青出于蓝,这师徒二人效力圣躬,手握皇家命脉,做事更是谨慎仔细,也不枉丽妹妹使唤了来为储妹妹安胎所用。”
包大富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慧主子客气,奴才得主子使唤,做事不敢不尽心尽职,且储主子胎气沉稳,只瞧她好气色便知一二了。”
储嫔脸色微滞,纤长的睫毛冷冷一颤,道:“包太医妙手仁心,侍候殷勤,调理得妹妹还是如花面容。”
玟常在轻敷胭脂,细揉香腮,道:“这姐姐素面朝天,可仔细端详却是美人,还是姐姐福泽深厚呢。”
慧贵妃微微点头,胃中却似翻江倒海一样,便忙俯下身子作呕,一众人不解,勋嫔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慧贵妃就着芷桂的手饮了一口清水,这才掩鼻垂头,讪讪道:“不碍事,这几日多进了几口荤的,犯了胃炎,回去吃一些药就好了。”
储嫔略微凝神,道:“姐姐无事才好,妹妹也放心了。”
众人说笑过,这才各自散了,出了碧桐书院才走几步,慧贵妃打发了众人,便道:“可有什么不妥么?”
张平远、苏钰对视一笑,道:“主儿瞧见的,便是奴才瞧见的。”
慧贵妃挽了挽鬓上翠饰,道:“真的么?若是如此,那她真是不要命了。”
苏钰悄悄低在慧贵妃的耳边,道:“奴才见储主儿身段轻盈,远不似怀娠一般笨重,那炕边的碗中虽盛着乌鸡山参汤,却汤色发淡,不似乌鸡之味。”
慧贵妃低声嘱咐,道:“如此种种,必有蹊跷。”
张平远面露难色只拱了手,道:“回主儿,奴才方才进内殿瞧了瞧,那香炉中烧着艾蒿,仿佛有熏艾的气味,上面还被木兰皮、白芷、沉香、郁金压住了,像是故意而为,若是寻常烧艾,必有滑胎之象,可储主子脉相稳健,气色尚好,奴才不知储主子这是何意?”
慧贵妃难掩怒色,鬓上的翡翠流苏盈盈一摆,道:“真是放肆,这件事若让我查出来,我定饶不了她,假孕争宠,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蕊桂眼眉冷厉便噘了嘴,道:“这才四个月,奴才看她月份大了,该如何收场?”
张平远压低了声色,道:“还有一事奴才回了慧主儿,是关于太子的。”
慧贵妃眉黛一挑,道:“太子的?太子怎么了?”
张平远肃了肃嗓音,垂睫道:“这几日奴才奉黄院首之令,收拾太医院脉案,却见乾坤五年腊月初十至十七,太子的脉案中有十几页是被撕掉了,那撕掉的几页,正是太子患疾最烈的那几日。”
慧贵妃心下疑云暗起,道:“这事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撕掉太子的脉案?”
苏钰定睛一凛,低低道:“奴才记得当年侍奉皇后母子的是王泽溥与赵永年,王泽溥因照顾不好孝顺皇后而发落到了景山,皇上顾念赵永年侍候凤驾多年便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