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顾上官姑娘的生死?”
“说过的,顾不得的时侯,就不愿了!说实在话,我还应感谢你。老朋友!本来我们是四个人均分。
如今嘛!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分了,我能不感谢你吗?”
帐幔里的人又沉默了。
但是,立即又传出一阵干哑的笑声:
“姓田的!你这招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知道你们这些自命为侠义之士的人,无论如何还要讲那么一点义气,你不会为了宝藏,而不顾朋友的性命!”
田远桥哟了一声说道:
“可借的是,我田远桥不是侠义之士,常言道得好,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黑眼殊看到白银子,没有不动心的。
何况,这笔宝藏是如此的庞大。”
帐幔里的人淡淡说道:“说吧!你这样兄话,到底为的是什么?是要要什么花样?”
田远桥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说实话,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三个人分比四个人分,要分得多。”
他朝着帐幔点点头,又说道:
“既然你不放上官妍雪,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再见了!红拂!我们走!”
他一转身,对红拂看了一眼,便昂然朝着原路走回过去。
田远桥大踏步地走着,连头也不回顾一下。
他这样走了五六步,红拂的信心动摇了,她对田远桥方才那样的一跟默契,失去了定力。
她一转身正待叫出声来。
突然帐幔一掀而开,从里面飞出一条人影,疾如腾华,直扑田远桥。
田远桥一听身后风声,仿佛早就有了谁备,一蹲身,双腿马步扎楷,右手一抬一挥,只听锋地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迸出一簇火花。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的同时。
红拂内心的默契,顿起灵光,一切了然于心。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闪到上官妍雪的面前,而且右手挥出一道长弧。
“噗通”,连哎哟声音都没有,左右有人倒地,胸口各有一线血泉喷出。
田远桥已经挺立在原地,他有几分得意地回头对红拂笑了笑说道:
“红拂!好好跟护着妍雪!”
可是待他再回过头来时,他的那份得意,又消失了。
站在田远桥对面不远的,是一个怪人。
应该说是一个怪物,因为他几乎没有一个人样。
身上穿的是一件金黄色的滚龙袍,拦腰系着一根玉带,脚上穿的是一双粉底靴。
光看身上穿的,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个王爷或是国公。可是,等到看到脸的时侯,就会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稀疏的几绺花白头发,梳成一个朝天髻。
瘦干的耳朵,向左右分开,而且是尖尖的。
一双深凹的眼睛,如果是闭着的时候,就象是两个庭窿,睁开的时候,也好不了多少,湿湿地像是血窟窑。
鼻子塌得近乎扁平,仿佛是被人用刀削了下去,只剩下朝天的两个黑洞。
一张异乎寻常的大嘴,上下嘴唇包不住牙齿。额骨高耸,这也是把鼻子挤得看不见的原因。
脖子特别细,又特别长,仿佛是用手都可以掐得断似的。
空着左手,右手拿的是一只白玉圭。在他的面前,一支有三尺来长的大笔,被削断在地上。
这个人丑得根本就没有了人形,象个骷髅,而且是丑怪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