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是十分平常的。
而且,那些人嗜杀、疯狂的权利欲,强烈的独占欲,毕竟是少数,所以,人间毕竟是祥和多于暴虐!”
他盯着红拂,稍稍提高了声调:
“这些人、这些事,正是我们仗剑江湖,疏导、规劝、清除的对像。你没有觉得吗?
一虎三豹就是很好的例子,我们今天留了他们的性命,江湖上从今以后,又多四粒正义而祥和的种子。”
红拂抬起手来,拭去自己的泪水,脸上是现异样的光彩,她开朗地说道:
“田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己,你真的了解我的心。而且你的话每一个字都给我有醍酮灌顶的觉悟。”
她的脸,微微仰起,天上的微光,使她的脸份外有一种圣洁和动人。
她继续说道:“田大哥,你说得真好,我们怎么可以期望每个人都是圣贤?拿圣贤的标准来规律自己、期许自己,那是应该的,如果拿圣贤的标准去衡量别人,甚或要求别人,那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事。
这一点觉悟,对我尔后的立身处世,实在太重要了。”
田远桥很想说几句感动的话,但是,他觉得没有话可以表达他内心的感动。
他收起手中的龙纹匕首,上前握住红拂的手。
尽管他为红拂疗伤时,已经裸程相见,但是,真正两手相握这还是第一次。
当他的手摆住红拂的手,红拂不由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但是,立刻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灵的感受,没有比此刻这样的接近。
红拂忽然说道:“田大哥!别后…...”
田远桥立即说道:“别后是要慢慢地叙述的。”
他牵着红拂的手,朝着龙博那几间破草屋走过去。
红拂开始的时侯,对那庐棚看了一下,稍有迟疑。随即顺从地相偕走向那几间草屋。
点上灯,泡好茶,两人相对而坐。
田远桥开始说道:“离开你,是我极不放心的一件事,我太了解田嗣真,他不会放过你,而且他会用各种想不到的手段来对付你……
但是,为了尊重你,我毫无选择,我必须离开你。”
红拂说道:“田大哥!实际上你并没有真正离开我?
田远桥带有歉意地说道:“红拂!我不是有意对你阳奉阴违。方才我说过,田嗣真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我不担心他们对你采取暴力,我就耽心他们会对你施用骗术,然后再施以暴力暗袭,如此骗暴交加,那是我最担忧的事。”
红拂轻轻地说道:“谢谢田大哥对我的关心。”
田远桥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我说我最关心的人,那就是你红拂。”
红拂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光,她说着:
“谢谢!”
田远桥说道:“我又怕你发现了我,因此,我只是在几十里方圆之内活动,总算我有了收获……”
红拂急切地问道:“一切都是骗局是吗?”
田远桥说道:“何止是骗局,简直就是一套至阴至毒的毒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