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激,在感激中更有一种“深获我心”的安慰。
她将龙纹匕首拿在手中,着卡簧。拔出鞘来,泛起一片寒光,映出红拂脸上苍白的一丝笑容。
她反复把玩了一下,轻轻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能如此的了解我!”
那人停顿了一下,也轻轻说道:
“谢谢你能说出这句话。”
他转身走上土阶,顶开地窖的盖子,走出地窖。
他将木床挪进来两尺,端详了一会,才放心地走到前面。他还没有坐稳,只见官道那头,一股黄尘卷起多高,逐渐的逼近蹄声,如震天撼地般的直扑而来。
那人刚说得一句:“两位老人家尽管放心,但看我怎么应付他们就行了。”
就这一会,从驿站那边,五匹马流星赶月似的,直冲到门前,那小小的草屋,几乎都要被这股冲劲带垮似的。
马停、人落、甩疆、拔力,一连的动作,就有三把雪亮的刀,分别架在老俩口和那汉子的脖子上。
随后进来两个,帽子抹额,横扎着一条红色的绸布带子,在魏州待过几天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后进来的人,才是田嗣真的“外宅男”。
其中一人眼神像鹰犬一样,在屋里转了一圈,冷冰冰地问道:
“老头!几口人?”
老头说道,“给大人回话,小老儿一家三口,我的老妻,还有我的孙子……”
那个外宅男”随着就“啊”了一声,眼神朝着那汉子扫,含着嘲弄的语气说道:
“你是他的孙子吗?”
他突然走上前一步,几乎贴近那汉子的脸,厉声说道:
“说!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偏开头,突然左手一拾,用两个手指头捏住架在脖子上的刀,说道:
“刀拿开了好讲话!”
就在他这样一捏一带,架在脖子上的刀,竟然就到了他的手里,手一松,呛啷一声,刀掉在地上。
那个“外宅男”咦了一声,冷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
“算爷们看走了眼,原来还是位高人!”
那汉子突然一掩身,右手一拐,哎唷一声,又一个捂着肚子,退到一旁,手中的刀早已落到别人手中。
那汉子沉声说到:“人家没有犯罪,应该给人家说话的机会。这一对老夫妻在这里做买卖,不是一年半载,路过这里的人,没有人没吃过他的油炸散子。刀架在他脖子上算什么呢?”
他的话,说得铿铿有声,自然有一种威势。
那两个“外宅男”大概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倒是愣住了。
那汉子说道:“老大爷!你现在可以告诉他们,谁是你的孙子了。”
老头倒是很有骨气地说道:
“小老儿姓赵,人家都唤我赵散子,在这儿开了几十年的小买卖。我的儿子媳妇流落在外面十多年了,生死不明。只替我留下一个孙子,今年十三,在驿站养马。”
那汉子说道:“听清楚了吗?我不是他孙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两个“外宅男”仿佛惊醒了似的,两个人各撒一步,取得荷角之势,从腰间一撤手,哗哗啦啦,拖在地上一条四尺多长的铁链子。
这不是普通的铁链子,每个小铁环都有小手指头粗细,铸成锯齿状,磨锉得雪亮,锋利怕人。
这种链子一沾上身,只要一脱,就是皮开肉绽。
链子前端,还有五寸多长的铁钉,专门打穴,破金钟罩、铁布衫。
能子末端有一个手柄,里面装有一个暗钮,只要使力一就,四尺长的链铁,立即穿出一根钢条,成为长钢锯。威力大的惊人。
田嗣真的“外宅男”,人人都有这样一根铁键子,而且给它取了一个很特殊的名字,叫“落魂鞭”。
今天这两个“外宅男”看到这汉子,只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