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我们小的弟弟妹妹随意撒气收拾啊?”
“辛蔓,你小叔不是这个意思。”姚春莲连忙打圆场,扯着嘴角道:“你小叔也是希望一家人和睦相处,闹得太难看,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小婶,若我真的要将事情闹大,你觉得辛海鸥现在还能呆在家里吗?”
辛蔓冷着脸反问,声音不大不小:“辛海鸥今天的行为是偷盗,证据确凿,若我真的追究报警,她现在已经在牢里吃饭了。小婶是个有文化的知青,你应该比其他人更关注时事政策新闻,应该听过广播了,我今天若去公安局告她,等待她的是挨枪子呢。”
辛启南夫妻俩之前都没想这么多,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两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不说话了,可辛蔓的委屈还没发泄完:“我今天只让她将书包和教材还了回来,没报警抓她,也没让她道歉,我对她和他们家还不够仁慈吗?她做了错事,奶奶教训她不是应该的吗?”
“她委屈,她不高兴,要去跳河自尽,大伯母凭什么将这一切转到我们身上来?她的女儿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
“我们兄妹俩在家里过的日子,小叔小婶一清二楚,我们从不惹事,每天拼命劳动靠双手养活自己,这难道是一种错一种罪吗?”
“她辛海鸥有父疼有母爱,明明当了贼做了错事,可还是有妈帮她出头。我们俩明明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没人为我们出头,受了委屈也没人来安慰半句。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我的东西被偷了,我是受害者,可她们却还把我当出气筒,她们凭什么这么过分?”
“她们的行为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家里的大门没有关,辛蔓的声音并不小,对门院子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话就像巴掌,一个接一个扇在辛启山夫妻俩的脸上,抽得他们脸黑如墨。
谭彩云也在听着,她虽然非常恼怒辛海鸥,可对辛蔓也没半点好感,朝着这边吼:“老三,你们过来,没必要跟她说。”
“小叔,你们还是回去吧。家里这些事情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没必要掺和到里面来。”辛海安起身送客。
辛启南知道闹成这样谈不下去了,带着妻儿子女离开,走到门口,又对辛海安说了句:“明天去喊你爸妈回来吧,有些事情长辈间谈为好。”
“有什么好谈的,无论怎么谈,也是我们俩挨收拾,再顶下一切。”辛海安已经看透了,黑着脸直接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