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在宫中当画师,给珍婕妤画像后,偷偷藏匿的一张。”
她将四张画像都拿出来,依次铺开在地上。
其中三张像一些,另一张眼睛明显小了一圈。
“那也不能证明真假吧?”常山王冷不丁嗤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做假?”
宁宴猛然转头盯着常山王,“你可以找人验纸,做旧的和真的旧可不一样。”
“退一步讲,如果几幅画像真假都不足以让人信服,那么,这些画像就都弃了吧。”她说着,将所有画像丢在一边,冲着常山王挑眉,“至于太子像不像珍婕妤,谁知道呢?我就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害他的。”
常山王眼睛眯了眯,最终忍了,含笑道:“宁捕头混淆视听,搅浑水的能耐,令人佩服。”
“彼此彼此。”
常山王忍了,没再说话。
“像不像珍婕妤这事儿,真假难断,臣觉得应该先放一放,圣上您认为呢?”宁宴问道。
圣上心情好了一些,微微点头。
“但是。”常山王主动站了出来。他本来不想出头的,但临门一脚的事,他如果不推一把,事情很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
他不能眼见谋算失败,再让太子重头来,让裴延和宁宴出风头。
“但是,这并不表示,太子殿下对荣庆王没有杀机。”他指了指大眼睛的小眼睛的那幅画像,“假设这幅画像早年就出错了,那么太子看到的也会是这幅画像,他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不论事情真假,他都动了杀机。”
常山王的反驳还是有道理的。
不管过程对错,但结果就是太子很可能因为假的画像,而猜测他自己的身世,最后杀荣亲王灭口。
宁宴扬眉,“常山王说的有几分道理,那杀机的事,我们暂时放一放,等梳理完案件,再回头看,说不定杀机就不用再争辩了呢。”
“是吗?宁捕头的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宁宴深看他一眼,接着说案子,“出事那天的早上,我和裴大人赶到皇庙。”
“案发现场,荣亲王正坐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已被染成了红色。”宁宴道,“我摸了摸水,已经凉了。”
她这话没什么特别,大家随意听着。
但随即,她话锋一转,“但是,在移开浴桶后,我在地板上摸到了一些,极冷的水珠。”
“水珠怎么了?”有人问她,“浴桶下应该都有水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