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证据,但兹事体大,宁可错抓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啊。”
“是啊是啊,既然姑娘不是,我们放你们走就是了。”
宁宴听着,看向裴延,走过去低声道:“将军治下,不怎么样啊。”
裴延脸一黑。
“这等刁钻的差役,除了牙尖嘴利,坑害乡邻,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宁宴笑眯眯地道,“杀了吧。”
裴延指了指她,待会儿和她算账,又看向其他人,“将你们牢中其他十六人都请出来,爷想听听,你们还有多少说辞。”
这次,裴延让人跟着他们去。
王捕头和徐县丞等人脸色开始发白。
稍后,十六个人都被带了出来,这些人一看到有人给他们做主,立刻哭着说自己的冤屈。
“都别急,一个一个说,我也一个一个听他们辩解,毕竟这些人的说的话比说书的都精彩。”
这些犯人就一个一个说,裴延也不着急,听完就问王捕头怎么狡辩。
一开始还好,说到后面王捕头的“名头”都编不下去了,头上的汗像泼上去的水一样。
“编不下去了?”裴延手肘支着膝盖,指着一个跪不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这位什么罪名来着?”
关了三年,也不过堂也拿不出立案的卷宗。
“将军,上个月我们卷宗房失窃了,被、被偷了不少的卷宗,他们的,就、就在里面。”王捕头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个说辞。
裴延笑了,看向宁宴,宁宴也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椅子来,居然坐在了他边上,他看着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将军,这些人当您是傻子。”宁宴捂着嘴笑,“您傻不傻呢,将军?”
裴延冷冷地看向王捕头等人,“傻啊。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勾当,我居然不知道。”
“都捆了吧。”他换了条架着二郎腿,“十文,立时写文书报于朝廷,就说东来县上下所有人,我连锅端了,让他们派人来接管。”
十文应是。
话落,面前跪着的所有人顿时开始呼天抢地求饶,喊冤枉。
“从现在开始,互相指别人的罪,谁说得多我就给他免责一桩罪名。”裴延轻飘飘地道。
这一招极狠,因为面前所有人立刻都变了脸色,如狼似虎地看着昔日的同伴。
随即,大家都开始抢着说。
十文几个人忙得,还要一个个记。
宁宴笑眯眯地问裴延,“将军,我举报是不是有功,有没有奖赏?”
裴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宁镖头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