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谁要当我的爷爷。”
马背上的年轻男子道。
“将军,裴将军!”王捕头带着人跪在地上,他膝行了十几步,吓得就差屁滚尿流,“小的口无遮拦,不知道是您来了。”
裴延跳下马来,抽出剑架在王捕头的脖子上。
“你们的县令呢?就让你这狗东西作威作福?”
周围聚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不敢拍手称快,但一个个脸色都很愉悦。
“县、县、县衙现在没县令。从、从六月份开始就空了,如今政务都有徐县丞代管。”王捕头道。
“那就让你们所有人都给爷跪门口来。”裴延说着,坐在十文搬来的椅子上。
王捕头等人哪敢拖,当即去喊人。
转眼功夫,东来县上至县丞,下到扫地的杂吏,六十七个人,全部跪在了县衙门口。
他们也不知道裴延为什么来这里,但害怕却是真的。
“堂堂县衙,成了土匪窝。各位是自信自己刀枪不入,还是瞧不起我?”裴延冷冷地问道。
徐县丞的脸色陡然大变,立刻就想到了裴延为什么来这里。
为的是小牢房里关的人。
他和王捕头对视一眼,王捕头也惊惶地摇了摇头,无声地说他不清楚裴延为什么知道。
“没人解释?”裴延问道。
“将军,这是误会。”王捕头赶紧道,“东来县虽说没有县令,但政务是一点没乱没耽误。土匪窝的说法,肯定是谣传是栽赃。”
裴延就知道他们不会老实交代。
他将宁宴的信丢过去,“三个人一条狗,四百两。”裴延问他们,“什么罪?为什么拿钱赎人?大周哪条律法写了?”
“说话!”
王捕头还没想起来,他身后送信的狱卒看到了,就是他上午送的信。
“捕头,这信是昨晚抓回来的人送的家书。”狱卒提醒道。
王捕头明白了,大喊冤枉,“这是家书,他们写什么内容我们也不知道。真没要钱赎人。”
“还在狡辩,看来你脑子好用脖子还硬。”裴延懒得和他们废话,
指了刚才说话的狱卒,“请写信的人出来。”
狱卒应了,连滚带爬地回去请宁宴。
但去请了好半天,也没见人出来,大家都朝门内张望,急着想看看到底什么人,居然让裴将军亲自出马,来县衙接。
又等了一刻,众人终于看到宁宴几个人出来了。
随即,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就见狱卒弯着腰,弓着背在走路,而在他的背上,站立着一直狗子,狗子抬着下巴,威风凛凛像个骑马的将军。
十分的威风。
那狱卒听到大家笑,脸像烧红的烙铁,窘迫又尴尬。
裴延的视线从宁宴转过,见她没受伤,神色也自然,这才看向了狗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就知道,宁宴是不可能好好从牢里出来的,不折腾一下这些人,她是不会算的。
走到门口,狗子跳下来,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样子,蹲在了裴延身边。
裴延今天也给它面子,纡尊降贵摸了摸它的狗头。
“姑娘,姑娘,您快告诉将军,这些都是误会。”王捕头和宁宴道,“我们哪能做交钱赎人的事,这在东来县是完全没有的。”
宁宴扑哧笑了,盯着捕头,“没交钱赎人,我写什么信?”
“你写家书让我们送,我们帮您送了,您怎地还倒打一耙呢?我们真没有。”王捕头苦兮兮地道。
其他捕快也点着头。
宁宴一脸佩服地看着王捕头,“我说,你这口才当捕快可惜了,要不你当讼师吧。”
王捕头脸色一郁。
“我问你,我们三个人是什么罪名被抓的?”宁宴问他。
后面有个捕快回道:“有人举报你们是奸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