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令蕊去地牢看炼丹的苒苒,“苒苒,你的午饭不是早就送来了吗,你怎么现在才吃?”
苒苒一手吃饭一手用火钳拨弄着炉子里的火,“刚刚是关键时刻,都是价值百金的药材,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你吃吧,我来看火。”令蕊看着炼丹炉的炭火,不一会儿她跟苒苒一样,脸烤得通红,满头大汗。
李潇然想瞒着陆宛如他身中奇毒,令蕊在帮他解毒的事,对她格外温柔,哄着她,不让她在都护府走动。
锦月自然无惧,她的眼线早已摸清令蕊在地牢炼药的事。她趁没人发现,去了地牢的炼丹房。
令蕊看到她很吃惊,愣了一下说:“表妹有什么事出来说,这里又闷又不透气。”
锦月支支吾吾地说:“上次兰桂坊的事……”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想计较。”
锦月微微行礼,“如此那就多谢表姐。表姐如今在做什么药?王爷什么时候能康复?”
令蕊骗她说:“现在就是在做解药,不过你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眼看着炉子里的药汤变浓稠,变成膏状,苒苒将瓦罐放入冷水盆中,又往瓦罐里加了一勺蜂蜜,药膏瞬间冷却,用勺子都搅不动。苒苒戴上羊皮手套,把浓缩的药膏搓成拇指大小的药丸,装进瓶子里。
苒苒注意到锦月眼神的变化,锦月拿着药瓶欣喜地说:“这就是王爷的解药吗?”
“是啊,长期服用才能解毒。”令蕊自有主张。
锦月忽然捂着肚子,说自己肚子又疼,一连痛了好几天,有可能是被陆宛如下了药,求苒苒帮她诊治。
令蕊和苒苒想着锦月毕竟是自己人,看她疼成那样也不忍心,于是扶着她出了地牢。就在她们回到令蕊的房间时,忽然听到几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像过年放烟火一样,是从地牢那边传过来的。
令蕊心想:不好!定是地牢炼丹房出了事,炼丹房里的炉火还未完全熄灭,桌子上有硫磺、硝石、朱砂、铁石等物,搞不好遇火就爆炸了。
她提着裙子急忙往地牢那边赶去,李潇然、杨袭古等人也闻讯赶来,可还没走几步,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出来,“趴下,趴下……”
令蕊话音刚落,又听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地牢都被炸塌了,灰尘如龙卷风一样直冲云霄。
李潇然等人被气流冲击倒在地上,漫天的黄沙如沙尘暴一般席卷了都护府牢房那一块儿。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令蕊吐了嘴里的沙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锦月脸一阵阵发白,尽力掩饰惊慌。
苒苒也起来了,李潇然他正在理衣服,令蕊弱弱走过去问:“王爷,您没事吧?”
李潇然拍净身上的黄沙,用手绢擦脸,表面淡定的很,心里实则在嗔怪:萧令蕊,你干的好事,你看本王像没事吗?
老百姓围着都护府门外看热闹,士兵们都挤过来了,李潇然吩咐:“别站着了,快去清理地牢,看看有无人员伤亡。”
杨袭古和李琇璋迅速组织士兵去翻地牢废墟,
“王庆,你送陆小姐和侧妃回王府。”
送走陆宛如和锦月后,令蕊和苒苒回想锦月的表现,此事定与她有关。
陆宛如很好奇,于是问王庆:“王副将,地牢为何会爆炸?发生了什么事?”
王庆回答:“王爷还在调查,晚一点自然见分晓。”
锦月惴惴不安,强装镇定,她支开令蕊和苒苒,让姐姐其木格去炼丹房偷药,不知道得手没有,地牢爆炸她逃出来没有,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没见人。
经过一番折腾翻找,从地牢翻出来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其木格和一个囚犯,两人已死,再无人员伤亡。
令蕊和苒苒互瞄一眼,知道这多半是锦月做的好事,但毕竟是同族,要是说出真相恐怕会连累母族,令蕊说:“我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