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陵沉声道:“现在是白天,我们不好查探,到晚上,本公子再来一探究竟。”
彦挑点头,望了一眼玉器行的招牌后离去。
二人走在奉睚城的街道上,楚玄陵觉得有些奇怪,“彦挑,你不觉得今天的奉睚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彦挑托着下巴思索,“彦挑也觉得奇怪,但就是说不出来,二公子,你怎么想的?”
楚玄陵眯起眼,“这街道上的人,比往昔更少,且都行色匆匆,神情有异,我甚至认为,他们不是奉睚城的百姓。”
彦挑点头赞同,“像是兵匪,奉睚城何时多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人?”
楚玄陵与彦挑目光交接,都觉察出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是要将这王氏玉器行与整个奉睚城都好好查一查了!
未免暴露身份,楚玄陵出动暗卫同自己一道夜探王氏玉器行,彦挑则留在引南别苑等候消息。
王氏玉器行有很大一个仓库,一般是用来堆放货物。
玉器贵重,有人看守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看守者穿的甲胄乃军队所有。
楚玄陵一眼便察觉事情重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户部侍郎严澜贪墨盐税,潜逃在外,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仓库里或许就是丢失的上百万官银!
可如此巨额的银两,仅凭他们几个人,定是无法搬动,若是打草惊蛇,之后不知会被转移到哪里去。
唯有先回引南别苑从长计议。
楚玄陵留下两个暗卫在外密切监视玉器行,带其余人返回。
彦挑听完,想了想道:“二公子,王氏玉器行藏着这么多赃款,一定害怕他人发现,这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一个暗卫道:“若真是上百万官银,全部转移也要费不少功夫,除非他们人员众多,但小小一个玉器行又能容纳多少人?只要赶在他们转移之前留下证据,就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另一个暗卫道:“公子,我们要不要报官?既是朝廷的银两,何须我们费心?”
其余暗卫闻言全部望向他,那暗卫疑惑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楚玄陵摆手,“行了,目前我三弟在户部任职,若我没猜错,此事已经牵连到他,我们需尽快搞清楚王氏玉器行的底细,免得三弟给人背黑锅。”
“明白!”众人齐道。
然许多人想的都是这么一大笔财不为己所用,反而交还给害他们奉睚王府覆灭的朝廷,想想都不甘啊!
但既然二公子发话了,那就听二公子的,有二公子带领他们,总有一日能东山再起。
彦挑思忖道:“二公子,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这个严澜,他既然在王氏玉器行出现过,我们或许可以守株待兔,抓住了他,来龙去脉便能探知。”
“就按你说的办,”楚玄陵点头,指挥暗卫道,“非悬,你带人守在王氏玉器行方圆百米之地,一但见到严澜的踪迹,立刻报给我。”
暗卫非悬点头,立即出动。
楚玄陵又看向赤谀:“赤谀,你带人想办法打入王氏玉器行内部,徐徐图之即可,不可惊动对方,若发现情况有变,立刻撤退,要保住兄弟们的性命。”
“赤谀听令!”
彦挑对楚玄陵道:“二公子,我可以做什么?”
彦挑毫不会武功,若是情况危险,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楚玄陵迟疑了一下道:“你记忆好,就仔细看着有哪些人进过王氏玉器行,我派一队人与你一起蹲守。”
彦挑闻言高兴道:“多谢二公子!”
众人分工协作,两日后终于发现严澜的踪迹。
暗卫们在严澜进王氏玉器行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进行抓捕。
严澜被一块黑布罩着,再睁眼看到的是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铜面具,眼神冷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