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见秀儿面容悲伤,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无比动容,秀儿是真心关心上官竹溪,这份主仆情谊实在是难得可贵。
可是原主却感受不到了。
若有一天秀儿知道她家小姐早已不在人世间,该有多难过啊。
想到此,心中闷堵。
长叹了一口气后,初雪冷冷睨了包立一眼,“包大人断案还真是武断,你只听这几个证人的证词,却不问问国公府前后守门的家丁,我是否外出他们最清楚不过。”
包大人眉心微微蹙起,随后浅浅一笑,上官竹溪果然巧舌如簧与众不同,面上无一丝慌张,神态自若,竟当场与他叫嚣,也不怕挨板子?
罢了,看在李青和世子的面子上他不与小女子计较。
“传国公府家丁!”他当即下令命官差将国公府守门的家丁带来。
初雪跪在地上,闻着周身淡淡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
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冷白。
“小姐,你怎么了?”秀儿着急的问。
初雪拍拍她的手背,“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若我今日出不去,你也不必为我烦忧,只管照顾好自己,若小姐我回去后发现你瘦了,定罚你的月钱。”
秀儿抱着初雪泪如泉涌,哭的肝肠寸断。
包大人支撑着脑袋凝视了许久,抛开别的不说,这上官竹溪对待丫鬟还真不错。
至少比慕容锦好,他偶遇过那主仆二人几次,次次不是指着丫鬟的脑门戳戳戳点点点,就是对着她的胳膊腿拧一拧。
再看眼前,丫鬟哭得梨花带雨,小姐情真意切倒不像装的。
“大人,家丁带到!”
“草民参见包大人……”
“草……草民参见大人……”
包大人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人,黑眸微眯,露出锋利的光芒,“堂下二人,本官问你们,昨夜可曾见上官竹溪外出?想好了回答,若说假话,本官必当重罚!”
两人面色一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大人,借小人一百个胆,也不敢在公堂之上说假话啊!昨夜小人腿疼的厉害,实在睡不着,听了一晚上的动静,除了野猫野狗的叫声,并未听到开门声,更没有发现二小姐出门……”
另一个家丁连连点头,“小人守的是后门,平时只有下人进出,小姐们更不会走后门,况且小的睡眠浅,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秀儿疑惑,若小姐没有出院,那她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昨夜为小姐擦洗也并未发现小姐哪里有受伤,真是奇怪。
包大人扶额,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若上官竹溪没有出府,那别人为何在外见过她?他也派人调查过,这三人憨厚老实,并没有作假供的动机。
也正因为有人见过她,他才没有在府中详细核查,哪里会知道家丁会证实上官竹溪并未出府……
此案真是……让人头疼啊!
“鉴于此案疑点重重,暂时将上官竹溪收押,明日再审!”
刚要退堂,有人来报,覆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闻言,包大人瞳孔微缩,扫了初雪一眼后又歪头看向说话那人,“此事当真?”
那官差点头,道,“大人,证人就在门外候着。”
包大人啧啧两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初雪咬了咬牙,总觉得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