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社。
“哎呀呀、哎呀呀，我说今天咋有喜鹊叫呢。陈社长啊，你这可是有日子没过来了啊。”
看到陈富贵走进来，正无精打采的钱主任，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老钱啊，最近是真的有些忙。茅台、五粮液，还有吧？有多少能卖的，一会儿直接装我车上去。”陈富贵笑着说道。
“还有汾酒、西风啥的，你掂量着我能喝、能招待客人的，也往车上装。来这一回啊，可不能白来。”
“那妥妥的，我这就往车上装？”钱主任兴冲冲的问道。
“不着急，好久也没过来了，聊一会儿。最近的买卖不如意？”陈富贵问道。
“哎……，确实是冷清了不少。而且东街那边还有一个自发组织起来的小市场，来我们供销社这边的人就更少了。”钱主任叹了口气。
“我是真怀念你在造纸厂的时候啊，天天都买肉。就算是不买肉，也是得炖鱼啊。现在就差这了，鱼我都不敢进了。”
“别多心啊，就是想起来这两年的光景，是真的有些整不明白了。你现在可是真不得了了，有时候我跟造纸厂的老人还会提起你呢。”
“听说造纸厂的效益不是那么好？”陈富贵问道。
钱主任往外边看了一眼，凑到了陈富贵跟前，压低了声音，“岂止是不好啊，上个月就给开一半的工资，这个月初给补上的。”
“我估摸着啊，他们的那些纸要是再卖不出去，到时候这个月都难开。陈社长，真的跟马厂长在的时候不一样了。”
“就算是买卖没有以前的好，不是也在开始降价促销了吗？”陈富贵好奇的问道。
别看钱主任是在外边，他对于厂子里的情况了解的可不比内部人差，要不他也不会直接奔过来。
既是为了钱主任这个人，也是想了解一下造纸厂。
他也有自己的觉悟，这个厂的问题，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钱主任看了他一眼，从货架上拿出来一卷粉红色的卫生纸。
陈富贵认识，这就是造纸厂生产的卫生纸，也是目前农村常用的一个品牌。
只不过他拿上手，扯开外边的包装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