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军攻入时,他自知死期将近,引剑杀了妻子儿女,然后引火自焚了。焦尸难辨面目,故而不曾带回。”
旁边的田丰暗叹了口气。
只知公孙瓒残暴,未料到对自己都这么狠绝,实在是世间少有。
袁绍听闻,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敛回了目光,不由叹了一口气:
“也罢,这个下场也是他自掘坟墓,怨不得他人。”
“二位此番又征战数月,多有辛劳,如今更是大胜归来,我定要厚赏!”
审配和田丰立刻拱手道:
“多谢明公。”
易京之事说罢,袁绍望向堂中的许攸,面色沉了下来。
“近日街头巷尾所传之事,究竟是如何?”
许攸霎时出了一头的冷汗:
“明公,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郭图站在堂下,口气中满是讥讽:
“绝无此事?子远不会天真到觉得这么说就能蒙混过关吧?”
“就算是街头巷尾的议论,却也是有鼻子有眼。况且你那个妻弟,近日在外花天酒地,还自称自己发了财,众眼为凭,众耳为证,是也不是?”
堂下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袁绍的脸色愈加凝重。
许攸立刻俯首道:
“明公,我那妻弟的确喜欢交友,和朋友在外吃喝,喝醉了偶尔说些大话,不足为凭啊!”
郭图立刻咄咄逼人起来:
“不足为凭?明公刚给你一大笔钱,你妻弟便发了财,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么?!”
袁绍的脸色又黑了一分,郭图向许攸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许攸一时语塞,上前一步,对着袁绍深深一拜,辩解道:
“明公,刺杀之事需隐蔽设计,为免留有把柄,我的确找了妻弟陈立出面安排。至于所言发财之事,恐怕是谣言。”
郭图冷笑一声,语带讥讽:
“谣言?子远还真是推得一干二净!贪了明公的钱,坏了明公的事儿,还在城中大肆花天酒地,闹得人尽皆知,多少人亲耳所闻,子远居然也能信口雌黄!”
“我就说,为什么明公出了那么大一笔钱,还刺杀不了一个重伤的曹操,原来是你的好妻弟办得一手好事儿!”
话音刚落,郭图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许攸,又缓缓道: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放曹操一马?”
许攸听此大怒,双目怒瞪,对着郭图便骂:
“公则你少含血喷人,我一心为了明公,忠心耿耿。”
随后便赶忙上前一步,对着堂上的袁绍俯身一拜:
“明公,此番刺杀有失,绝非我所愿。陈立是我委托,请明公念在我多年以来忠心不二的份儿上,饶陈立一命。”
郭图见此,立马上前一步,拱手一礼:
“明公不可,若是此事轻纵,以后下面的人有样学样,明公威严将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