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彧则是连忙拱手道:
“明公真是明察秋毫。”
曹操捋着胡须,望着眼前的麦田,踌躇满志:
“如此,明年开春,我便可以去平定南阳了!刘表的这个爪牙,一日不拔,我一日难安啊!”
接着返身问郭嘉:
“奉孝,袁绍那边有动静吗?”
郭嘉摇了摇头:
“自上次明公将使者骂了回去之后,袁本初便将那五万大军开往易京,还在与公孙瓒对峙中。”
曹操从鼻孔里轻哼出一句:
“待我收拾完张绣,咱们便先取了河内郡。替刘皇叔报个仇。”
荀彧微微皱眉:
“河内若取,袁绍恐怕就坐不住了。”
曹操哂笑一声:
“我们不取河内,难道袁绍就坐得住吗?”
郭嘉微微一笑:
“文若何必担心,如今我们有如此之多的新田,最近募兵又极其顺利,来年必然兵精马壮,粮食足备。”
“等到我们北上取了河内,再伺机对付袁本初便是。”
曹操满意地点点头。郭嘉与他的想法总是如此合拍。
曹操突然问道:“奉孝,那个张敬贤可有消息?”
郭嘉浅浅一叹:“看当日情景,只怕凶多吉少。”
曹操凝视了一眼郭嘉。
看来荀彧所言不虚,奉孝与那个敬贤关系不错啊。
曹操走近郭嘉,低声道:
“要不,年后派人去清河,为奉孝探看一下?”
郭嘉心中暗暗一惊,面色却毫无波澜,当即垂眸拱手道:
“明公,不必浪费军资在这些微末小事上。”
“敬贤若无事了,早晚会再来许都。”
郭嘉是真的不愿张敬贤有问题。
他宁愿相信,当日敬贤在许都提供给他的所有线索,都是碰巧。
但理智又说服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碰巧?
如果不是碰巧,那这个敬贤十有八九是刘备的人。
如若真是这样,这个人的智慧和胆识,未免让郭嘉都暗暗惊讶。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他郭嘉又该如何?
替明公杀了敬贤?
一幕幕回忆涌上郭嘉心头。
敬贤与他高谈阔论、把酒言欢的样子……
敬贤提着袍子、拄着竹杖,在山间开怀吟诵的样子……
一幕一幕涌上来,令郭嘉不愿再去多想。
知音难觅。
就算是他的一点小小私心吧!
曹操盯着郭嘉,眯了眯眼,突然拍拍郭嘉的肩膀:
“奉孝真是个洒脱之人啊!”
说罢,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深夜,曹操正准备就寝,逢亲卫来报。
曹操重新披衣坐起。
亲卫带着一身霜气,快速走进屋来,上前呈上一封密信:
“主公,清河来信。”
曹操精神一振,接过来展开,就着灯火细看。
上面写着:
“张敬贤自回清河后,至今病卧不起,闭门谢客。”
曹操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他多虑了。
“让他们回来吧。”
“是!”
曹操重新将衣服挂起,然后上塌躺下。
他从南阳回防许都,听说了刘备遇刺之事,便觉得这个张敬贤颇为可疑。
但派人赴清河这么久,却也查不出什么异常。
但愿真的是他想多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小沛。
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将军府也不够住。
于是刘备干脆将诸葛亮请到了自己的房中,与自己同卧。
张飞想不明白:
“大哥这是待客之道吗?诸葛公子可睡我屋中,我与大哥同睡便是啊!”
苏哲则是打趣地笑道:
“你呼噜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