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原委弄明白以后,苏哲本能地想去帮点忙。
而张飞则是立马拉住,并且喊住了苏哲:“苏兄,你干嘛去?”
苏哲头也没回一脸正经道:“我帮子仲记录。”
听到苏哲想帮忙,张飞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并且好心劝道:“苏兄,你那字......”
面对张飞的劝说,苏哲满脸问号?
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呀!
张飞呀,张飞!你丫的,会不会说话,说得太好了,下次不允许再说了!而面上却佯装着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是恍然大悟,把这茬儿忘了。
然后苏哲想了想,一脸认真诚恳道:
“这样,张兄也搬一张桌子来,我们俩坐在那边,我询问,你记录,好歹帮子仲分担分担!”
张飞深深叹了口气:“唉!苏兄真是宅心仁厚啊!”
片刻后,二人就像是坐堂医生诊病,苏哲也体验了一把坐堂体察民情的辛苦。
州民说的事情,大大小小,事无巨细,而且一旦开口,简直停不下来。
什么赋税太重啊,生活太苦啊,贼寇太多啊,儿子不孝啊,媳妇儿跑了啊,邻里冲突啊......甚至连自家的鸡跑了都要来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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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问得头发晕,张飞记录得直冒火。
日头慢慢沉了下去。
直到张飞终于记完了最后一个州民的事情。
苏哲才揉了揉头,望着旁边堆成了堆的草纸,讶异道:
“哪里买的如此多的纸?”
张飞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
“亲卫去县城买的啊!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苏哲看到纸上娟秀的字迹,惊讶道:
“这...这这是你的字?张兄!”
张飞头都没回,懒懒地说:“不然是你的啊!”
苏哲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张飞:
“张兄,你这字,和你这人,哪哪儿都不像啊!”
张飞低低叹了口气:
“苏兄,你的字和你的人,也哪哪儿都不像啊!”
紧接着糜竺起身,将所有的纸都收了起来,然后走到苏哲和张飞的面前,认认真真地拱个手:
“多谢二位鼎力相助。”
张飞从桌子上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
“子仲,我们都这么熟了,就别客气了。”
苏哲见糜竺一脸倦容,气色却好了很多,欣慰道:
“都是徐州的事情,我们自然一起承担。”
张飞慢慢站起身:
“你们都好厉害,我真的是累了......我要去歇着了......”
说完便伸了个懒腰,进了屋子。
糜竺将张飞桌旁的纸也都收了起来,把手伸向苏哲。
苏哲才发现自己还拿着张飞那张纸没撒手,马上递了过去。
糜竺说道:
“我们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明日一早便先回去,这边的盐田,我会派人尽快开工。到时还请苏公子指点一二。”
苏哲莞尔一笑:“只盼我们的盐田能够一举成功。”
糜竺坐到苏哲身边来:
“我记得苏公子说过,要让盐价降低,如果盐产出来了,不知苏公子可有良策控制盐价?”
其实这个问题对苏哲来说,一点都不难。
涉及民生之物,最忌讳价格波动过大,绝不能任由市场自行定价。
商人的本质便是逐利,价钱由他们来定,一旦遇到灾荒、国难,老百姓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所以凡涉及民生,这一类商品必须国家限制价格。
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