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走过来,在坐榻上坐定。
糜竺才郑重坐下。
曹县令一看这架势,心里暗暗敲小鼓。看来是唬不过这几人了。
又擦了擦汗,曹县令抬起头来,对着台下的彪汉喝道:“刚才壮士所言之事,有还是无?!”
彪汉立刻喊道:“绝对没有!都是他乱编的!是他劫掠州民,看到我们还想劫掠我等。”
张飞立刻怒了:“你是猪生的吗?撒谎都不会撒!我要劫掠你,劫了便走,何须押你见官?!”
曹县令闻言,脸色泛白,冷眼翻着彪汉,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一旁的苏哲使劲憋住。抬眼看,周围的衙役也都憋着笑。
哈哈,不能笑,不能笑,多严肃的场合啊......
曹县令又冷冷问了一遍:“我再问你一次,刚才壮士所言之事,有还是无?”
彪汉看着曹县令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珠一转,立刻将头点得如同筛糠:“有...有...有...”
曹县令大怒:“那你刚才怎么说没有?!”
彪汉立刻磕头道:“刚才我太紧张了,我...我...我...县令饶命啊!”
曹县令立刻大喝道:“此等刁民,横行乡里,诽谤他人!来人,给我押入大牢!”
张飞立刻惊了,这就审完了?
旁边的衙役立刻扑上去,准备将一众毛贼,及为首的彪汉带走。
突然,旁边一声清喝:“稍等,曹县令还没问这个毛贼的姓名呢!”
张飞见苏哲开口,不由有点期待。
苏兄虽然平时话不少,但关键时刻那可是吐字如金。此时能舍得开口,定有隐情。
曹县令看了一眼苏哲戏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糜竺冷冷的面色,最后看到张飞血红的眼睛,这都是何方神仙啊!难缠。
只好重新坐直身体:“堂下刁民,姓甚名谁?”
彪汉头埋得更低,脸通红通红:“草民姓曹......名...匡......”
旁边的衙役也都低下了头,估计是在忍笑,忍不住的,估计等下就没命了。
糜竺有点纳闷,为何堂上的气氛略有古怪。
张飞则是在旁边惊讶道:“你也姓曹啊!可你脸红什么?你又不是曹县令的兄弟,丢的也不是他的人,何必如此羞愧?”
唯独苏哲在旁边率先打破了平静!只见他扑哧一声,终究是笑了出来。
心中暗道,这张兄补刀补得真准。
再望向曹县令,县令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
糜竺挥挥手。曹县令立刻大喝:“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