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众衙役立刻带着曹匡等人逃也似地下去了。
再不下去,保不齐谁就笑场了。
张飞挥挥手,他的亲卫也都退出了堂外等候。
而县衙大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州民,看到堂内众人散了,便也散了。
曹县令起身,向糜竺恭敬施了一礼道:“下官不知上官来访,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糜竺微微点了下头,连礼都懒得回,冷着脸问道:“我听闻此地常有流寇扰民,可有查清是何方流寇?”
曹县令直起身:“流寇?没有听说有流寇啊!”
糜竺斜眼盯着曹县令,声音寒冷了起来:“刚才纵马劫掠的不算流寇?”
曹县令立刻大悟:“......算!算!算!”
糜竺眯着眼轻声说道:“曹余曹县令,升堂审讯,一不问贼寇姓名,二不查贼寇来历,三不论贼窝何在,四不审贼寇同党,五不察犯事细节,六不提人证物证,无凭无据,空口白牙。转瞬之间,便可令贼首伏罪,拿入大狱,这审讯效率还真是高啊!”
苏哲和张飞在一旁又差点笑喷。
子仲认真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啊!
曹县令吓得浑身冒汗,垂首立在原地,不敢大动。
糜竺看着曹县令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继续问道:“盐民说他们制作的盐都被官府以五个钱一斤收走了,可有此事?!”
曹县令低下头,老老实实说道:“确有此事。”
看到曹县令的模样,糜竺更是怒道:“州府何时下过令,容地方擅自收盐?”
而曹县令喏喏道:“我们接到的郡守之令便是如此,不敢不从啊。”
糜竺盯着曹县令的后脖颈,轻轻说道:“曹县令的意思,此事是黄太守擅作主张。”
曹县令立刻跪下:“下官不敢污蔑上官啊!只是我收到的命令便是如此......”
糜竺盯着曹县令,一脸寒气:“将郡守的命令拿来我看。”
曹县令立刻领命下去拿文书了。
曹县令一退出大堂,大堂里只剩苏哲三人。
张飞站起来对着糜竺只竖大拇指:“子仲啊!今天才算见了子仲发威了,真的是一怒云变色,再怒草惊风啊!”
糜竺却一脸的愠色还未退去。
他是真的气,徐州治下居然有这么庸碌的县令。
不仅庸碌,还是非不分,欺压州民。
想想为何他们押着曹匡走入了县城,便觉得路边的州民都缄口不语。
这怕是已经将州民欺压到不敢言语的地步了。
真是遮得一手好天!
他此时深觉,徐州的官场,定然出了大问题,亟待整改。
而曹县令去了多时,还没回来。
张飞早都坐不住了,正准备派人去问,突然来了一个衙役,对三人说道:“曹县令遍寻文书不到,还在寻找,特令我等给诸位奉茶。”
说罢,便从后堂走出来几个衙役,一人端了几杯茶。给苏哲他们一人奉了一杯,还端到堂外,给所有的亲卫也一人一杯。
苏哲拿起杯子一看,便甩在了地上:“赣榆县衙便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吗?”
众人正准备喝,听苏哲如此说,便都纷纷放下不饮。
衙役只好收了所有杯子,又退了下去。
张飞立刻问苏哲:“苏兄,你发现了什么吗?”
苏哲笑道:“没有。”
张飞有些气恼道:“那你摔什么杯子啊,我都渴了,正想喝。”
糜竺在旁缓缓说道:“翼德,出门在外,谨慎些是对的。”
苏哲一笑,微微眯起眼睛,耳边涌来了不少声音。
穿越了衙役们的脚步声、说话声,牢狱中牢犯的喃喃声,树木在风中的呜呜声,隔壁商铺的对话声,最终听到了曹县令的声音:“喝了吗?”
一人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