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领命!”
“张越、吴豫!着你二人带手下收拾行李、干粮、和马匹,我们半个时辰后起程!”
“是!”
吩咐完毕,众人立刻去各自收拾,丝毫没有因为军师的倒下而沮丧。
而张飞则是叹了口气,随后缓慢走到院中。
见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张飞又不忍心,便回到马车上探了探苏哲的气息。
一探之下,张飞面露喜色。
还真是上苍怜爱。才抬上车时,苏兄已经气若游丝,但现在的气息竟然逐渐平稳了,手心也微热起来。
心中狂喜道,嘿!你这小子,还真是人也潇洒、命也大!
此刻的张飞欣喜不已。
紧接着张飞头伸出马车,立刻高喊:“大哥!大哥!”
刘晔才闻声走过来,便听门口侍卫禀告:“司空府郭嘉求见。”
张飞和刘晔看向了府门,又对视一眼。
刘晔微微向张飞点头,然后将衣冠稍稍扯歪,急急走了回去。
郭嘉站在门口,如同泥塑一般,神情微苦,竟有些失魂之状。
刘晔向郭嘉一拜:“不知郭公子有何吩咐?”
郭嘉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一瓶酒:“这是我珍藏的苍梧清。知道敬贤爱酒,离别在即,以酒相赠。若敬贤无虞,饮此酒能想起许都郭奉孝,我便也知足了。”
说罢,将酒双手奉上。
眼前浮现的,是浓浓夜色中,敬贤如一轮初月,一步一笑地负酒于后,踏入他的门庭。
刘晔心有所感,接过了酒,深深一拜:“若是有缘,必有相会之日,郭公子不必伤怀。”
几日后。
苏哲的车队终于回到了小沛,随后众人悄悄咪咪进了城。
到了县府,下了车,苏哲才算松了一口气。
“哎!终于可以做回苏哲了,妈呀!张兄,你这个敬贤兄弟何在?我假冒了他这么久,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苏哲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张飞也是打趣地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倒是玩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看把郭奉孝都迷成啥样子了,又是赠酒,又是送行,他要是个女的,苏兄就把他收了吧!”
而苏哲则是立刻堆起一脸不悦:“你这说的什么话,郭奉孝与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张飞连连点头:“好好好!君子之交!君子之交!只是,我看以后,真正的敬贤兄弟都不敢去许都了,去了就露馅了。”
听到张飞这么说,苏哲立刻双手合十,满脸歉意道:“罪过罪过,害了敬贤,许都那么繁华,而且美女那么多......”
刘晔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直想发笑。
而另外一边,此刻的刘备一改往日的庄严形象,挽着双臂,斜靠在中堂门口,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一双明眸,一直盯着张飞、刘晔和苏哲,看他们三人说说笑笑地进来。
苏哲一抬眼,突然发现了前方的刘备,一脸惊讶:“主公,你不是去下邳了吗?怎么在这儿?”
刘备将双臂一收,嘴角一弯:“惦记军师,便来了。”
苏哲笑了,眼中的点点温暖,与刘备心念相通。
终于不用“对面假装不相识”了。
刘备微敛神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苏哲:“军师身体可还有不适?”
苏哲低头,升起双臂,原地转了一圈:“主公看,我已经在张兄和子扬的照顾下,满血归来啦。”
然后收了双臂继续洋洋得意的显摆着:“我是看着弱,实则强,诸位可不能小瞧我苏哲的生命力。”
然而张飞却直接在一旁揶揄:“得了吧,要不是你非要逞强,何至于将我和子扬吓得半死,大哥也被你吓得不浅。对了,还有那个郭奉孝......”
停停停,又是奉孝,苏哲只能苦笑:“张兄,我看你倒是对郭奉孝很感兴趣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