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洪一看,顿时有些无主:“那穰城张绣......”
要知道,两年前,张绣在前作乱,而吕布幼崽身后偷家的阴影刚刚过去,如今,仿佛历史重演。
一想到这里,曹操更是怒从心中起。
一个张绣,一个袁绍,你们是商量好的吗,来拉锯扯锯?
曹操仅仅凝神了半刻,便决定了:“撤兵!”
曹洪更是大惊,如此大胜在前,竟然要丢弃唾手可得的胜利?
但曹操心里很清楚,两年前兖州的大乱,绝对不能再来一次!
他赌不起。
冀州,袁府。
沮授捏着袖子匆匆而来。
袁绍立刻打起精神:“公与有何奏报啊?”
沮授一脸焦灼:“主公,许都的据点已经被曹操获知,我们的几轮密探,都在靠近城内外两个据点时,被埋伏的曹府密探擒获,唯有一人,侥幸逃脱,才带回此情报。
袁绍坐直了身子:“如此说来,许都的据点已经荡然无存?”
沮授苦道:“是,我们行事隐秘,以密道相连两处据点,两年来从无疏漏,不知此次是谁泄露了据点,至有此败。”
看着沮授的模样,袁绍也是少有的呆了片刻,想了想,又缓和道:“也无妨,大军已发,不日便抵达许都,任凭是谁,也阻挡不了我了!”
而沮授更是痛声道:“逃回的密探回报说,刘备已向天子请命,来抵挡我军,我军不可自取灭亡啊!”
袁绍前思后想了一下,有点疑惑:“刘备......也不过草莽英雄一个,又有何惧?”
眼见袁绍不以为然的样子,沮授一阵担心,随即缓缓说道:“主公,我们刺杀之事未成,刘备未死,如今新封沛侯,在许都名望四起,向天子请命,便是负天子之望。我们若和刘备交兵,则是公然反叛之名啊!主公四世三公的名望岂不一败涂地?”
袁绍面有难色:“那......大军已经发出,该如何是好?”
沮授叹了口气,在堂中转了几个圈。
袁绍看着沮授的样子,心里不觉烦闷:“公与,你就别转了,到底如何是好啊?”
沮授又想了想,转身望着袁绍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给曹操书信一封,说我们是去许都借粮借兵,准备去打公孙瓒。”
袁绍盯着沮授看了半天:“公与啊!你觉得这样说曹操会信吗?”
沮授叹了口气:“曹操必然不信。”
袁绍也叹了口气。
沮授接着说道:“纵然不信,也只是权宜之计。此时攻曹时机已去,讨伐公孙瓒,平定幽州,也便是现下该做的事了。”
袁绍想了片刻,也无更好的办法,又犹豫了一阵,向沮授挥挥手:“好的,我知道了,那就命大军驻足待命!”
襄阳州府。
刘表刚巡视完襄阳城内的学业堂,刚回到府中,屁股还没挨到椅子,蒯越便走了进来。
“景升公,许都急报,袁本初暗线被拔。”
刘表一听,惊讶不已,随即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眼神:“本初的暗线都被拔了,那我们的呢?”
看见主公的表情,蒯越则是笑道:“我们的安然无恙。只是听闻另有一波人在皇宫东门外刺杀刘备,事败,八人全亡,来历并未探明。”
刘表听闻大惊,一双眼睛左转右转,左思右想,顷刻间,已经将曹操周围的几股势力盘点了个遍,却没想出来是谁派的人。
抬头看向蒯越,蒯越轻轻摇头:“这一波人,都是死士,见到要被俘,直接自杀。司空府目前也没有头绪。”
刘表慢慢坐下,叹了一句:“这天下想要把水搅浑的人,真是不少啊!”
蒯越却笑道:“景升公无需多虑,只要稳坐襄阳,不要轻易乱动,任他水再浑,也浑不到荆州来!”
与此同时,刘备的大军即将离开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