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笑意顿时在刘备脸上蔓延开来:“昨夜二弟领兵,扮作吕布兵马,而陈登为内应,二弟顺利进城控制了城防。”
简雍大悟:“原来如此。”
“那吕布呢?那厮神勇无双,当年主公、翼德和云长联手敌他,也就稍胜一筹而已。如今只有云长,加上还有张辽、高顺两员大将,如何将他骗入瓮城?”
刘备轻松道:“军师让我尽可拜托陈登,陈登自有妙计。”
简雍不由叹道:“这个苏军师,还真是有识人慧眼。”
“不过,我听闻张辽、高顺二员猛将,是吕布的心腹,颇为忠义,如何能轻易便降?”
刘备道:“军师早就书信一封,安排二弟如何说辞,说如此二人必降。”
简雍不禁暗暗称奇。
刘备眉头舒展,微微笑道:“宪和,你也辛苦了,去吃点东西,晚点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说罢,便自己走出了府外。
简雍一边点着头,一边走了回去。
这个苏哲,真是英雄出少年,了不得啊,了不得。
能有把握灭了吕布,夺回徐州,还知道怎么劝降吕布的心腹大将。
这是吃了人骨头都不吐的神鬼之才啊!
走上城墙。
前日,当苏哲为他如此谋划之时,他虽然觉得也是妙计,但心中不免忐忑。
一成一败,只在瞬息之间,一招漏算,便会满盘皆输。
直到今晨,尘埃落定,方才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突然瞥见苏哲的背影,站在城墙边,似在远眺。
刘备心中一阵温暖,走了过去:
“军师,一夜未睡,何不吃点东西去歇息?”
苏哲没有回头,只看到他似乎用手摸着额头。
惨了!刘备心中暗呼。
刘备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上去。
只看到苏哲满额头的大汗,眼睛紧闭,表情甚是痛苦。
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刘备立刻扶住了苏哲。
果然,手臂冰得像铁。
“传军医!”刘备大叫道,忙命左右卫士一同将苏哲送回了屋子。
入府碰到简雍,刘备立即叫住简雍:
“宪和,快!去沛县找华佗!”
张飞正在喝酒,听说苏哲病了,立即扔了碗就跳了起来,吓了大家一跳。
张飞忙说:“你们喝,你们喝,我有事先走一步!”
夏侯渊见张飞甚是慌乱,忙问到:
“翼德,这是出了何事?”
张飞甩了一句“苏兄病了——”就直奔帅府后院而去,连影子都不见了。
夏侯渊啃着鸡腿,站起来往后院望了一眼,不免好奇地想。
苏兄是谁?
居然能让府中上上下下都慌里慌张。
苏哲的院子里更是热闹。
一众卫士进进出出,取火盆的取火盆,拿暖炉的拿暖炉。
张飞走进屋子,看到刘备正坐在一旁亲自布置暖炉。
“大哥!”张飞急道。
“苏兄到底怎么了?”
刘备神情紧张,但声音极轻地说道:
“翼德莫急,军师就是晕过去了,很快就会好。”
接着继续检查,确认暖炉都已经放好。
只见榻上的苏哲,和上次一摸一样,满头是汗,嘴唇无色,脸色发白,呼吸又轻又浅。
张飞急得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刘备看了眼张飞,又看了眼身后的卫士,低声喝到:“军医呢?军医怎么还没到!”
“来了!”门口军医正好踏进来。也是一路小跑来的,都沁出一头汗珠子。
“快!”刘备立即起身让开,让军医诊断。
军医开始切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屋外枝头的麻雀腾地从树枝上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