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备面色如水,并未有任何波澜额,而是平静地说道:“宪和,知道了。”
一旁的苏哲则是背着身在修剪一盆花,更是头都没回。
看到如此场景,简雍着急地说:“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您二位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啊?”
苏哲转身问道:“宪和,曹操的人马到了吗?”
简雍略定下心神,缓缓道:“曹操令夏侯渊领兵五千,刚到小沛城西二十里下寨。”
刘备嘴里念了句:“那就够了。”
说罢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宪和,我们一起上城墙去看看吕布!”
简雍看看刘备,看看苏哲,急走两步跟上刘备,叹息道:“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苏哲抿着嘴一笑,两手一摊,对着简雍耸耸肩。
不多久,吕布的人马便围定了整座小沛城。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城下站定,身着百花袍,头束紫金冠,手中方天画戟往城墙上一指:
“好你个刘玄德,无情无义至此!居然杀我大将,夺我城池。枉费我容你小沛屯兵之义。”
“如今我兵临城下,杀你如杀鸡一般容易,还不快快开城投降,我还可饶你个全尸。”
刘备出现在城墙上:
“奉先兄,此事怕是有误会。容弟解释。”
吕布一听,大怒:“有何误会?难道人不是你杀的?城不是你夺的?不要在此狡辩!”
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甚是悦耳动听:
“吕温侯,你和玄德公兄弟一场,难道连几句解释都容不下?”
吕布被噎了一句,心中的不爽也只好压下来:
“好,你且说说看!有何误会?”
刘备上前一步,对着城下的吕布朗声道:
“奉先兄,韩暹、杨奉二人,出自黄巾军,却投靠了李傕。反了李傕,又救了天子。按理说,也算是弃暗投明。”
“没想到竟然居功自傲,洋洋自得,把朝乱政,最终被赶出都城,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之后二人无奈投了袁术,结果你三言两语,就将二人策反。”
“虽然此二人破袁有功,但终非可靠之人。你我兄弟在这徐州环伺强敌之境,容不得一点闪失。”
“倘若南阳张绣、荆州刘表、或是兖州曹操,这其中任何一人,用利益诱之,难保这二人不会里应外合,将兄弟你我卖了。”
“况且此二人口碑一向不好,常常纵兵抄掠。彭县离这里不远,要是没事也来抄掠抄掠我,岂不离间你我二人的情分?”
“故此,愚弟就替奉先兄清理此二人,保徐州安宁。事急从权,没有预先告知,还请奉先兄见谅!”
吕布听完这一番有理有据,耐心细致的解释,火渐渐消了一半。
旁边的陈宫急忙提醒道:“主公,莫听他的谗言。如果是为了主公,为何杀了二人,却自己独吞了韩暹、杨奉的降兵?”
吕布一听,怒火重燃:“刘玄德,你莫说得好听!如果你真是为了我,为何不把那二人的降兵送至下邳,而是招至自己麾下?”
刘备不慌不忙地说道:
“奉先兄,你也知我驻守小沛,只为替兄长防备外敌。”
“如今二将虽死,外敌仍在,袁术和曹操随时会卷土重来。”
“愚弟兵少将寡,便将这降兵用来继续替奉先兄守境,岂不是刚好人尽其用?”
吕布一听,这也没毛病。
陈宫在一旁急得跳脚:“主公啊,你不要被刘备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今天这仗,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刘备看吕布不语,便又说道:
“如若奉先兄因为此事而恼,待你大军退去,我自会将降将奉上。”
吕布犹豫了一下,向城上大叫道:
“你若有诚意,现在就打开城门,出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