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是老一辈的世家贵女,思想观念存在固化,也只有家中父亲母亲清明,将府内女眷皆安排到太学学习。
用罢午膳,沈隅正打算回自己院里,突然被一声温柔的男声唤住。
“弗弗。”
沈隅驻足,回眸一看,欢喜道:“哥哥!”
沈泽宁一袭乌发,朱红的束带垂落于肩上,眉眼间尽是书卷气息。
“身体可好些了?”沈泽宁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小妹妹。
“好多了!哥哥这是要上哪去?”
沈泽宁将手中红匣子递给月生,摸了摸矮他一个脑袋的小姑娘,“你忘啦,年初你哥哥我刚入太常寺,交接事宜繁忙,稍后又要过去。”
小姑娘蓦然想起,她的长兄沈泽宁博学多识,年纪轻轻便被天子委以重任,升职入太常寺担任主簿。
她深深瞅了眼那个红匣子,迷惑道:“哥哥这个红匣子是给我的吗?”
沈泽宁摸了摸头,尴尬一笑:“呃……弗弗啊,哥哥想拜托你件事。”
“哥哥请说。”
“听闻薏许也感染了风寒,这几日都没去上学,太常寺近来事务繁忙抽不得空,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她。”
沈家三年前就为嫡长子沈泽宁与陆家长女陆薏许订下婚约。这陆薏许是乃京中才女,沈泽宁则是京中才子,二人情投意合,订下婚约也算是天公作美,可喜可贺。
原来是把她当工具人来用啊!
“哥哥,我这些天也感染了风寒,你怎么不体谅体谅我呀?”沈隅撅着个小嘴,小鹿眼湿润润的。
“好弗弗,算哥哥求你了!过些日子得空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沈泽宁难得有事拜托沈隅。
沈隅看他这样子,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哥哥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
沈隅睡了会午觉,便起身准备前往陆府。
春雨过后放了晴,阳光恰好照射在这片大地上。春暖花开,青草地上的嫩芽才冒了尖尖小芽,便被行人来去匆匆的脚步踩压回去。
刚入京城朱雀街,路上行人纷纷涌上来,街上繁华似锦。奔波数日的时策安仍然笔挺地坐在马背上俯视整条街的人。他虽比不上街上行人锦衣华服,却也是银光铠甲、鲜衣怒马。
“这便是白衣小将时策安?”
“看样子是的,年纪轻轻取敌将首级,得天子亲封白袍将军。”
“看来击退北十三营的重任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时策安单手牵绳,额上有一抹黑褐色镶玉抹额,脸庞俊俏、轮廓清晰分明,瑞凤眼坚毅无比,目视前方。身穿铠甲挺拔如松竹,手握红缨长枪。
这时左肩落下一只长翼猎隼。猎隼生的尖嘴鹰眼,身上毛发呈现黑褐色斑纹,脖颈之下则为白色。
沈隅站在朱雀街不远处,眺见白马上的男子英姿挺拔,暗叹一句:“果然是未来的权臣大人,奔波数日还如此意气风发。”
她脑瓜子机灵一转,上一世她为了贼寇小人退婚,这一世她不仅要抱好未来权臣大人的大腿,还要保住沈府安宁。
沈隅心里打着骨碌碌的算盘,她嘱咐好月生拿好红匣子,猴子般灵活的挤进人群,谁也不懂她要做什么。
这时候时策安游着街,众人都放松警惕。
忽然间,一抹淡青色的人影闯至马前。
白马一惊长鸣,马蹄即将踏扁沈隅。
众人皆捂眼惊讶,想着这小姑娘估计难逃马蹄,恐怕要落得下辈子终生残疾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隅的细腰被紧紧一揽,瞬间躲过马蹄,毫发无伤。
时策安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刀涌了上来,直指沈隅。
“有刺客!”
沈隅紧闭的双眼强迫睁开一只,只见时策安驾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