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都被收走，桌上摆着的药膳未动一口，窗户开着，有冷风肆无忌惮的往里灌。
只只走过去，踩着凳子将窗掩上。
那迎面吹着的冷风突然被遮，她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眼底有恨：“谁叫你多管闲事！”
只只朝着她走去：“你心中即便有再多不平之事，也该按耐住性子好生对自己，你这样又是为何？”
那只是个绑着双髻的小姑娘，穿着粉嫩袄裙，小脸粉嫩白玉，长的好似个瓷娃娃。
她说话的小奶音脆生生的，弯唇笑时，一双眼清澈无辜，让人不由深陷。
“是你把我从水里救上来的？”
只只点头。
“将死之人，你不该救我的。”
只只挑眉，同她并排坐到了一旁。
屋子里烛光摇曳，外头月光倾洒。冬日里的风细无声，却无处不在。
她看着茗儿苍白毫无求生欲的脸，低声道：“茗儿小姐姐，我为救你，可是下足了苦功夫，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不懂。”
只只又是一声叹息：“怕男子救你污你声誉，我可是豁了性命救你哦。”
直白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无害纯真。
茗儿朝着面前的小姑娘看去，终是看清了此刻这张脸……
秦羡南曾抱着她。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一点：“是……是三公子让你救我的？”
只只摇头。
“你是他什么人？”
只只道：“妹妹啊。”
“妹妹……我就说呢，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其他人心生怜惜？那种温柔细语，满眼真诚的模样，我从未见过……”
只只安静听着，宁未开口打断。
似是被勾起了回忆，茗儿忽然扭头：“想知道关于你哥哥的故事么？”
只只点头如捣蒜。
茗儿笑了一下，低声说了起来。
“我十岁那年认识的他……很多年了，我出生风尘，他却从未嫌弃过我。”
“我从未问过他的身份，我和他如最好的朋友那样相处，每过一段时间他总会出现在茗香楼……”
“他爱饮酒，茗香楼便有天底下最好的酒……我以为，我们会这样。我这样出生，我从未奢求过其他，但我没想到……”
肩膀抖动，竟是她低低哭出了声音。
“没想到他会强迫我……”
诶诶诶！
茗儿小姐姐，你确定是我三哥哥么！你看清楚人了么？你有说实话么！
只只心底开始反驳茗儿这句话。
茗儿深吸一口气，委屈到了极致，喉咙处都在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