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望着那扇门,眉毛微蹙,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
茗儿小姐姐是落了胎啊!
月娘瞧见迈着小短腿走了的小郡主再次折返,她上前听话,只只却让月娘好生照顾茗儿,落了胎算是坐月子了,不可受凉什么的。
一个四岁半的小萝卜头懂事的很。
月娘一边点头应好,一边瞧着只只出了揽月阁……
只只顶着风进了金缕阁,刚睡下的秦羡南觉得心累。
“崽崽啊,你就不能听点话?好生呆在屋里呀?总这样出来晃,晃生病了,你大哥二哥得把我给吃了!”
只只却一把抓住了秦羡南的手腕:“三哥哥,现在不要扯这些没用的,我想问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认认真真告诉我,可不能说玩笑话了。”
秦羡南被逗笑了,他受凉严重,虽已经将自己捂热,也喝了些药,可还是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行行行!”小崽崽总能让人心情愉悦轻松,“你问,只要你问,三哥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只小脸上鲜少有这样凝重严肃的小表情:“三哥哥,茗儿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咳……”秦羡南忍不住身躯一怔,他瞅着只只,“谁叫你来问这些的?是不是茗儿指使?”
“三哥哥!没人指使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只只……你……”秦羡南简直不知该如何跟面前的小崽崽说,他难为情的拧着眉头,“你还小只只,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听三哥哥的话,不要管这些。好好吃饭长大才是你该干的。”
“三哥哥!”只只忽然沉声。
她发现因为自己这小萝卜头的形象,每个人跟她相处说话都好似跟哄孩子似的。
她非常不喜欢在干正事的事情不被三哥哥重视。
秦羡南身板儿又跟着一抖。
他指尖微动!
造了孽了,不该让崽崽参与这些事啊。
但是,他悄咪咪抬头瞧了只只一眼,这小眼神儿乖唬人的:“好好好,三哥哥告诉你。什么破烂儿孩子,跟我没关系!”
只只提到嗓子眼儿上的心落回肚子里。
“真的?”
秦羡南无奈抿唇:“森哥哥,何时对你说过假话,这当然是真的。”
“你……确定?”
小崽崽还在质疑!
“确定!”秦羡南都快跳起来自证清白了,“什么跟什么啊,胡乱来的都敢安到我头上,我秦羡南脑门儿上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儿么?”
好吧!
只只噗嗤一声笑了。
她是相信三哥哥真的很冤了。
“那你……没干什么其他亏心事吧?”
秦羡南冤死了,他俊逸的五官皱成一团,欲哭无泪道:“你哥哥我……还是有底限的。”
“哦……”
只只耸耸小肩膀,欢快的离开了。
看着只只离开的小背影,秦羡南没忍住又被逗笑了。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他无奈的摇头笑着,将裹了身子的锦被往下扯。
总不能衣冠不整出现在小崽崽面前吧?
他算不上多正,却也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至于茗儿……
秦羡南眉头一点点皱起。
如此执迷不悟之人,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放下心里执念?
唉……
他没忍住又叹了口气,头低垂,看着自己掌纹清晰的手心。
有些手痒!
就该一刀杀了!
“茗儿小姐姐,我进来了。”
只只敲着门,没得到回应便推门而入。
茗儿哪里睡得着,她唇色苍白歪倒在榻上。
即便是听到动静,知道有人靠近,她闭着的眼也未曾睁开,整个人死气沉沉。
屋子里一切尖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