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官苒停下了步子,看向张娴,“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竟不知道?”
顿了顿又说道“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宫人没说,这些也都不知道了。”说完便摸了摸鼻尖,“那,现在便过去吧,正好无事,也许久不曾看到她了。”
二人走到雪柳颖宫门前时,兰荷还未回来,宫里的宫人也松松散散,聚在一起闲聊,看到元官苒和张娴时,立马过来行礼。
“怎的这般无精打采?”张娴看向宫人,直接问出了口。
宫人怔了怔,刚组织好要说言辞,便被元官苒打断了,“你们主子呢?”
“回贵妃娘娘,主子这几日一直昏迷,不曾醒来。”一位宫人轻声答道。
元官苒惊了惊,这都几日过去了,还在昏迷,竟无人去报?
“太医呢?”元官苒看向战战兢兢的宫人,眼前的人含糊其词,谁也说不清。
元官苒见此情景,没有再去听他们辩解,带着张娴直接走进了雪柳颖的寝宫。
掀开帘帐,几日不见,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人,此时却是毫无生气,眼睛都深进了眼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张娴惊奇地看向床榻上昔日总是一副
音容笑貌如今一动不动的雪柳颖,上前一步,靠近了床榻。
“吩咐宫人去太医院拿黄葵,还有雾水葛。”元官苒一边嘱咐身边站着的张娴,一边坐在雪柳颖旁边,拿过桌上女红中的剪刀,一寸一寸细心地去解开已经好几日未曾换过药的白布。
张娴看了一眼手下熟练的元官苒,应了一声便走向了宫门,末了身后又传来了元官苒的声音,“还有酒,吩咐人尽快将酒拿过来!”
没过多久,元官苒已经将粘在头部伤口上的布条已经全数分开放在了一边。此时,宫人带着一坛酒走了进来,看着不知要对自家主子做什么的元官苒,不敢吭声。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主子做什么的。”元官苒拿过她手中的酒坛子,注意到宫人眼里的神色轻声安慰了一句,便又转身回到床榻边。
将伤口化脓出的边缘用酒微微做过简单消毒处理,上好药又重新包扎好。谁知刚想将雪柳颖的身体微微放正一些,却打翻了放在凳子上的酒坛子。
“嘭!”
转眼间,摔碎的瓷器吓得守在宫门处的婢女一惊,得亏里头酒不多,水滴没有溅上身来。不然,若方才包扎
好的头部遇湿必然又得重新来一次。
却偏偏在此时,兰荷走了进来,看到了眼前凌乱的一幕,以及今日求见不得的元官贵妃。
“你们在做什么!”兰荷快步走了进来,将元官苒推在一边,张开双臂将雪柳颖死死地护在身后。此时,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自刘浅陌手中救下自己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尊卑礼节。
元官苒因为突如其来的推搡,重心不稳,直接向床榻下三个台阶的桌旁倒下去,软塌边的张娴见此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这才没有碰上桌角。
“放肆!”张娴放下元官苒,走上前去,动作已经快过思想地直接给了兰荷一个耳光,打上眼前的奴婢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方才看到元官苒直接自三阶直直踩空,她的心都慢了半拍。
“娴妃!”看上眼前咄咄逼人的张娴,元官苒连忙走过来拉开了她与兰荷的距离。
“贵妃对你主子出手相助,做下人的就是以此回报?”张娴沉声训斥。
不知所以地看了一眼身后床榻上的雪柳颖,她额上缠着的布条已经换了新的,床边还有草药的味道。随即便向元官苒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恕
罪!奴婢,奴婢今日去求见您,被告知您不见奴婢,便以为,以为……”
“本宫无碍,难得见你如此护主之人”元官苒正了正方才情急之下被撕乱的衣襟,对眼前的宫人淡淡一笑。接着便问道:“太医呢,怎的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