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推测到了些许棱角。
那个家伙脸上的瘢痕和缘一的一模一样。
自己的问题则是怎样可以拥有那样的瘢痕。
缘一,怎样拥有……
所以, 他真正的意思是…
啪!
“!”继国岩胜猛地站起身子,他一脸惊愕的抬起头。
——自己和缘一之间的距离差了整整600年吗?!!
“嗬…”继国岩胜被自己的推测猛地噎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微微张开嘴巴,精神有些恍惚。
怎么可能…
他双目逐渐失神, 踉跄的坐了回去, 双臂无力的搭在膝盖上,身体瘫软的躺了下去。
他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回放着缘一的样貌, 以及对方杀鬼时宛若神明的剑术。
——600年么?
真的吗?
但回忆中自己与弟弟之间的那到不可逾越的鸿沟, 似乎在确定着这一点。
即使他努力练习,在生死之间拼搏,成为族长,也扛不住缘一那天降的一刀。
“…原来是这样啊。”继国岩胜垂着脑袋,他的眼神愈发确定。
“是在提醒我啊。”
他的眼睛盯着地板,沉默了好一会。
缘一的样子不断重复出现在脑海和想象中,那副每次都以绝对优势压制,却面无表情,不知所谓的样貌。
真令人火大。
六百年…练习剑术的时间么?
真是令人绝望的时长。
“但是。”他抬起头,目光无比的坚定,一如他当初决定抛弃家族追随缘一时的目光一般:
“我不是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不论是家族当年的困难,还是在战场上一度全军覆没的艰难场面,他都挺了过来。
不过是,再挺过来一次而已。
即使人的一生最长只有不到百年。
……
继国岩胜刚才还活跃的内心突然沉寂了下来。
人生只有不到百年…
他阴沉着脸,拿起了一旁新人专用,隐队员提供的日轮刀,推开医师馆的门。
缓缓踏上了前往狭雾山的道路。
“…主人大人。”
躺在原地的忍者,在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走出医师馆后,他连忙一咬牙。
“嗬啊!”艰难的挺起了身子。
呲拉!
随意撕扯着旁边的布条,包裹住自己已经止血了的伤口后,忍者跟着继国岩胜跑了出去。
慈一郎靠在一旁的门框上,他目睹了这一切。
“奇怪的人。”
在慈一郎看来,刚才自己做出一系列动作的继国岩胜,无疑于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
转过身,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是,鬼杀队里又哪有一个正常的人呢?
再正常的人,当他们选择加入鬼杀队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他身后,幽暗的房间里, 一头黑发的我妻玉子正静静的坐在床上。
暗褐色的眸子里正在恢复着神志。
床边, 正放着一把刀镡上长着一颗金色眼珠的打刀。
金色瞳孔的眼珠抽动着, 似乎在观察屋子内的一切。
突然,我妻玉子转过头来, 她安静的看向慈一郎。
而慈一郎这一阵子也已经习惯了姐姐经常这样盯的人头皮发麻的样子,他保持着微笑,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床位旁。
这时。
我妻玉子平淡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房间里:
“慈一郎。”
“去帮助小善存吧。”
“诶?”慈一郎错愕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我妻玉子讲话了。
像是知道慈一郎没听清一般,我妻玉子再次详细的说着:
“小善存,没亲人看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