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也来试试!”
一听说自己无病,少年天子很是高兴,就在对郑宁提议着。
要知道,这几个月按例把平安脉,太医们总是说他虚火旺盛,要泄泄火。泄什么火?就是想让他找秀女来侍寝。毕竟那些秀女已经选进宫来有些时日了,不能老是侍在储秀宫做摆设啊。
张宏也是一有空就劝他要舒缓舒缓。舒缓个什么?难道真的要跟他父皇那样——完全沉湎于酒色,还未到四十岁就薨天了,丢下年幼的他,独自踯躅着这帝王之路。
“好!”郑宁应了一声,也就上前让这位看起来胡须花白的大夫诊脉。
“贵人身子虚,又是日夜操劳,”把了半天的脉,那大夫才开口说话。“要不,老夫给你开些补药补补吧?”
“不用,”郑宁摇头否决着,很是无奈地诉起苦来。“你不知道,我家里人天天给我补身子。补得我是天天流鼻血,到处找地方要水喝。”
“呵呵,”大夫笑了。“无妨,我开的是温补。”
“好吧!”郑宁也笑着答应了下来。一旁似学徒的人接过大夫开的单子,立马打开药柜去抓药。
“赏!”少年天子看到那大夫给了郑宁一大堆的补药,很是高兴,就对张宏嘱咐了一声。
“是!”张宏连忙拿出银子来。
“不用!”孰料,那大夫连忙将张宏递来的银子给推了回去。“我是医术学堂的。我们看病不收钱。”
“那药钱总该收吧!”少年天子不由地伸手指向那一大包补药。
“不收,”一旁那似学徒的人也在摇头拒绝,还作着解释。“我们主要是给帮夫们看病的。如果要收钱的话,他们就不敢过来看病了。小病倒没有什么。可大病拖不得,日久就成疾了。”
“阿宁,”听到这话,少年天子伸手提过那一大包药,还拒绝张宏接手提药包。“如此看来,你手上的零花钱恐怕没剩多少了吧?”
“呵呵!”郑宁笑了起来。“陛下,我手里从来不留存钱的。钱就跟水一样,只有流动起来,才能是活的,才能钱赚钱。”
“怎么说?”少年天子表示不理解。
“这么说,钱如果不用,就是死的。”接着,郑宁就在向少年天子普及前世的金融小常识。“如何把它用出去,再如何让它重新收回来,还能顺便带更多的它回来。就好比这个新城区,为什么张大人只给人不给钱,我都要花费大力气去搞呢?就是因为……”
就这样,郑宁说了一路,少年天子很是认真地听了一路。
来到马车的停靠处,郑宁还在说着,少年天子依旧在聆听。上了马车,两个相处的模式还是一个人带着嘴巴说,一个人带着耳朵听。
等到了皇宫,郑宁的嘴巴还在噼哩叭啦着,少年天子的头依旧不停地点着。在朝承乾宫的方向走去时,郑宁嘴巴仍然没有停下来。少年天子也是不厌其烦地聆听着。
终于进了少年天子的寝宫,郑宁的嘴巴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