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脱离他的手指,阮霓裳的长睫颤了颤,语气坚定:“解药必须拿到。”
明明只是个看上去柔弱清秀的弱女子,可是阮霓裳眼神中总是可以迸发出让人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那种眼神冰冷而锐利。
“带你们的教主去就医。”
对着四周的人看了一眼,阮霓裳说道。
那些黑袍人立马就跑上前来,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抱起寒鹊就朝着外面跑去。
如此,无人敢动顾少商和阮霓裳。
半个时辰之后,阮霓裳和顾少商等到了被抬回来的寒鹊。
顾少商看了一眼躺在黑袍人怀里的寒鹊,冷眼道:“治好了?”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
“解药拿过来。”
顾少商对着寒鹊伸出手,语气生硬。
寒鹊侧过脸来,那张本就苍白的脸现在看上去甚至带来几分青色,恍若是复活过来是尸体。
“你想要解药?”
“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
阮霓裳的话掷地有声,让一旁站着的那群黑袍人顿时警戒起来。
阮霓裳冰冷而阴沉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那一群黑衣人,他们又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须臾,寒鹊忽而笑了笑:“是么?那你们倒是有本事来
拿。”
话音刚落,顾少商忽而就脸色一边,无骨般懒散的一下子靠在了阮霓裳的肩头,眉头皱起,看上去很是难受的样子。
阮霓裳感觉到了自己肩上那人沉重的重量,脸色一变:“你该不会......”
“蛊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的日期间隔也变短。”
寒鹊幽幽的声音恍若是来自地狱一般:“真不巧,他蛊毒发作了。”
一个时辰之后,阮霓裳和顾少商都被关押在了教主宫殿的地牢内。
顾少商因为蛊毒发作而失去气力,阮霓裳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二人就纷纷被抓了。
靠在地牢的墙壁上,肩膀上那人的重量似乎越来越沉,阮霓裳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肩膀,伸手握住他的手,却是不像是往日的那般冰凉,反而是炽热滚烫的。
心下一沉,肩上的那人忽而就伸手拥住了她。
顾少商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
“霓裳……”
这些阮霓裳不在的日子,他的蛊毒已经不知道发作了多少次,对于疼痛,他已经能够忍耐。
可是这一次不同,没有人供给他血液。
一开始他只需要靠近阮霓裳就能够缓解疼痛,
可是后来已经变成了需要饮血。
那种连心灵都在颤抖的渴求,内心极度的空荡让他几乎绝望。
紧紧的抱住阮霓裳,顾少商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等到有血液溢出的时候,他才贪婪的舔舐。
他想要血……
整个大脑都要失去理智……
阮霓裳伸手按住顾少商的手,手指反扣住他的脉门抑制住他的行动,抬眸看着面前的顾少商:“怎么回事?”
顾少商的眼神紧紧的锁住阮霓裳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明晰的青色血管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他的眼眸中也渐渐泛起血色,声音变得沙哑而含糊不清:“霓裳......我想要血……”
阮霓裳的心顿时沉了沉。
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从未做过真正意义上帮助顾少商的事情,他的存活不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盯着顾少商半晌,阮霓裳拿起了旁边的瓷碗摔碎,顺势就用碎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猩红的血液流淌而出,似乎夹杂着芬芳一般,诱惑着顾少商。
将手凑到顾少商的唇边,阮霓裳面无表情的说道:“要喝血就喝吧。你要是死了,我没办法收场。”
贪
婪的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