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赵炳,马崔这样的人,周定阳是瞧不上的,却又没办法把这样的人拒之门外,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坐无言。
“周大人,你别不说话啊!接下来要怎么办?”马崔望着周定阳皱眉,在赵炳死了之后,他就没了主心骨,欧阳式又告老还乡,如今能够商议的也只有周定阳罢了。
“什么怎么办?”周定阳一边喝着茶,一边随口问道。
“工部的事情啊!还有户部,那宋观应该没少惹事吧?”马崔一脸过来人的说法,让周定阳抬头望了他一眼。
“虽然是个商人出身,但能力不小,主上交代的那些事情,他都自己看着办了,给我省了不少事。”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没工夫坐在这里喝茶了,周定阳在心里想着。
“不会吧?你就这样让他瞎折腾?难道你就不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在主上面前参你一本?”马崔瞪着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能出什么事?”周定阳哼笑一声的望了马崔一眼,看对方疑惑,他也懒得解释,只是跟着说了句。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头疼的也是宋观和主上,与我何干?”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错的话,也不过是监管不力和无作为,但比起无作为,像宋观那样大刀阔斧的横冲直撞才更危险吧!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马崔不甘心的望着周定阳皱眉。
“不然呢?”周定阳望了马崔一眼,果然看到后者气不过的大喝。
“你在想什么?主上这么做明显就是要架空我们,说不定还会让宋观取代你,到时候我们还能剩下什么?”马崔气呼呼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马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看到眼前茶杯因为马崔的一拳而晃动,最后溅出几滴茶水落在手背,他一边拿着帕子擦拭,一边说了下去。
“宋观要想取代我,就必须在这次的事情上取得
一定功绩,而你认为我会让他一人居功吗?更有甚者,这次的事情若是办成了,最忙的难道不是礼部吗?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被架空?从工部那个囫囵里被剥离出来不好吗?难道你忘了,原本的工部侍郎还被关在天牢里呢!”想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多想点好处?周定阳望着微愣的马崔,在心里冷哼。
“你的意思?是主上打算放过我了?”如果不是,为什么明知道礼部日后至关重要,还把他往礼部调?马崔心生欢喜的显于言表,怀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会把学堂还回礼部了。”周定阳扫了马崔一眼,脸上表情也同样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马崔茫然的望着周定阳问。
“君临晚,听说在学堂里授课,他是什么人,不需要我提醒吧!”说白了,如果寒曦邪真打算放过他们的话,就不会这么步步为营了。
“不过是个玩物!”听到周定阳的话,马崔一脸嫌弃的回应。
“玩物?”嘲弄的哼笑一声,周定阳望着马崔。
“如果只是玩物还好,就怕他是利剑,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是周定阳要危言耸听,而是寒曦邪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不会吧?就那个黄毛小儿?”马崔狐疑的皱紧眉头,而周定阳却是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忍不住想。
比起玩物和利剑,他倒是希望事实如同传言,让铜墙铁壁的寒曦邪多出一根软肋,这样一来,他反而安心了。
“总之,事情还没糟糕到需要你担心的地步,如果实在无事可做,就先熟悉好礼部的事务,让寒曦邪别那么快把心思动到你身上,说不定,还有一线翻身的机会。”周定阳如是说着,然后望了一眼马崔。
“我知道了。”虽然不甘,但也不想自己找死,马崔嘀咕着离开了周定阳的府邸,却没留意
身后那道危险的视线。
“大人。”冷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