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互相交换的那个眼神。
冷忌在心里叹着气,望向寒无殇的眼神感觉十分冷漠,脑海中浮现左太傅早些时候说过的那些话,他不知道失去寒无殇之后,他们要怎么从狴犴城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却深知,在这场夺嫡的博弈中,寒无殇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优势。
望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寒曦邪,冷忌眉头紧皱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寒曦
邪会活着,难道瑚玉失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寒曦邪不是更应该除之而后快吗?留着这样的人,对主子的大业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不管冷忌心中怎么想,在寒曦邪活着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事情就注定不可能顺利,而那纸诏书上写的名字,也让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付诸流水,特别是寒曦邪低声问了这么一句之后。
“如果诏书是我伪造的,为什么还会有我谋逆弑君的传闻呢?”
“为什么不能有?你弑君伪造诏书,妄想继位,难道很难猜吗?”寒无殇理所当然的书说法,让寒曦邪听得嘴角一扬。
“既然如此,那丞相何罪之有?”寒曦邪说着望向赵炳,眉一挑的一派自在。
“丞相……!”寒无殇愣了一下,然后也望了一眼赵炳,在看到对方恶狠狠的视线后,他终于明白了什么的将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抬头望向寒曦邪。
该死的,如果寒厥是丞相假借寒曦邪之名杀死的,那寒曦邪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因为诏书在手。
如果诏书是假的,那又是谁伪造了这份诏书呢?寒曦邪?如果真是寒曦邪伪造,又要怎么证明呢?最先被质问的就是赵沁媛,这份诏书到底是谁给她的,而她能够给出的答案无非两种,寒曦邪给的,或者是……
要牺牲赵沁媛吗?只要她一口咬定诏书是寒曦邪给的,这样一来,就能让寒曦邪背上伪造的罪名,还能把弑君的罪名一起承担,不然,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带兵进城护主的行为?
寒无殇想到这里,眼神凌厉的望着赵沁媛,示意她在这个时候说话,而赵沁媛瞬间读懂了那个眼神,却将视线转向了赵炳,而回应她的,却是一记漠视。
刹那间,心底生出一丝恶寒,让赵沁媛僵硬的在心里冷笑,结果,大家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却从未吝啬过对她的牺牲,甚至包括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赵沁媛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于是,她就这样缄默着,直到寒曦邪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