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寒曦邪好笑的望着寒无殇,然后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诏书,看也没看的举高。
“得主眷顾,感恩应诏,不孝子寒曦邪,定不
负隆恩,誓卫狴犴!”
当寒曦邪大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就在威武百官惯性的想要臣服高呼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寒无殇大喊。
“你闭嘴!谁说你能继承王位了?统统不许拜!”寒无殇恶狠狠的瞪眼大叫,衣袖挥舞的看起来有些疯狂。
“怎么?难道你要抗命?”寒曦邪眉一挑的望着寒无殇,将手上诏书递给了流敖。
“抗什么命?那诏书是假的!是丞相……!”寒无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是丞相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丞相知道先王要立储,而丞相不予认同,然后以下犯上的谋逆弑君吗?”嘴角一扬的寒曦邪,望着寒无殇如是说道。
“是这样没错……”寒无殇呢喃,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此事还得再议,不能光凭一纸诏书就认定丞相有罪。”反驳的是赵沁媛,望着寒曦邪目光如棱,虽然想不通为什么诏书有变,但肯定更寒曦邪脱不了关系,如今更是有备而来,若是这样顺势被人牵着鼻子走,结果可想而知。
“主夫人说的是,那就暂且收押,等即位大典过后,再行商议。”寒曦邪说着拂袖转身,径自就要坐上王座。
“慢着!谁说你可以坐那个位置了?那份诏书是假的,主上根本就没有留下过什么诏书!”看寒曦邪堂而皇之的就要称王,寒无殇想也没想的怒吼,却没有想到这句话一出,到底引来了多少抽气声。
赵炳始终冷眼望着发生的一切,全身轻颤的连心脏都要炸裂,纵使他想象过无数个结局,却从来不包括这样的自掘坟墓!也许,在寒无殇决定对他动手的那一刻,这结局就已经注定,而他早已无力更改,特别是在对方如此蚕食鲸吞的时候。
心有不甘,甚至愤怒,他冷眼扫过周围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左太傅身上,那个始终置身事外的人,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之前的事情,和鸱吻城都没关系吗?如果有,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事情走到这一步?
“你说诏书是假的?有什么证据?”
寒曦邪回头眉一挑的望着寒无殇。
“证据就是主上根本没有留下过什么诏书!”对于这件事情,寒无殇是再清楚过了。
“既然如此,那这份诏书又是谁造的假?”相比较寒无殇的激动和愤懑,寒曦邪始终冷静的站在原地。
“是……!”是谁?寒无殇将头扭向赵炳,那个被人钳制的老人,如果是他造的假,那他假借寒曦邪名义谋逆弑君的事情就会变得矛盾,可如果不是赵炳造假,那这份诏书又是哪里来的?赵沁媛?
为什么身为寒无殇的生母,赵沁媛要犯这样的大不讳去成全寒曦邪?而赵沁媛比谁都清楚,诏书是谁造的假,如果这个时候反咬一口,事情只会变得更麻烦。
可是什么都不做,寒曦邪就会顺势捡个大便宜,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接受!
“是你!是你造的假!”寒无殇恶狠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引来是其他人的注目,特别是前来参加礼宴的其他八城使臣。
“看来,胜负已定。”步清廷好笑的说完这句话,转头开始悠哉的喝起酒来。
而陆九九也眉头紧皱的开始把玩手里酒杯,对眼前的事情也开始变得不在意,毕竟这狴犴城要是变成寒曦邪当家,那他们的计划可能就行不通了,之前对寒曦邪置之不理,这个时候套近乎攀亲戚,似乎会变得很被动,那就更不要说什么联姻了。
想到这里的陆九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然后不经意的看到了左太傅,那人在寒无殇指正寒曦邪之后,望了一眼角落跟随寒无殇的侍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人应该叫冷忌,而让陆九九在意的,是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