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是王氏之人，罗大人可知晓？”
“知晓。”
“下官多嘴问一句，罗大人为何要查王参军？”
“因为他死了。”罗科平静地说道。
“死了？谁干的？”冯翰大吃一惊。
“我也想知道。”
“下官明白了。王申是个斜封官，这些年在司法参军的位置上政绩平平，无大功亦无大过，不过一些小手脚倒是不断。”
所谓斜封官，是唐代通过非正式手段任命官员，说白了就是士族通过一些手段，例如花钱买官，疏通关系直接任命等方式上任的官员。
“还知道什么？”
冯翰犹豫了许久，才继续道：“我大概知道罗大人想要问什么了。下官曾发现王参军有篡改卷宗，私扣案件的情况。可惜他背后是太原王氏，下官实在惹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知道哪些那子是他私自动过手脚的？”
“下官曾经问过他，他之说是上面的指示，让我莫要多问，其他的下官就不知情了。”
“王申平日里和哪位上官走的比较近？”
“王司马也是王氏之人，王参军平日里以他马首是瞻，深得王司马器重。”
“王氏的另外两位参军呢？”
罗科指的是司功，司户两位参军，这都是出自王氏的斜封官。
“司功，司户两位参军平日里也是和王司马走的近。”
“那刺史呢？”罗科继续问道。
“这一个月来，刺史成康突然卧床不起，州里所有事物都是王司马和赵长史负责。”
“一个月？”
“正是。成大人身体不太好，常年抱病，平日里许多事物都是交由长史和司马处理，而且月前突然卧床不起，看了许多大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一直未见好转。”
一个月前，那不正是晋阳雪灾爆发的时候吗？
难道是巧合？
罗科思索着。
如果说杀王申是为了弃车保帅，那保的人是谁呢？
成康？他卧床不起。
赵旭？他势弱。
王珂？王申以他马首是瞻，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就是王申的上峰？
经典三选一或者高端三选二甚至极限三选三。
即便瞎蒙，最低三分之一的中奖率也算蛮高的。
“你去把王申这两年办过所有案子的卷宗取来，另外将并州这两年的账簿也取来，我要查阅。”罗科吩咐道。
“是，下官这就去。”
司户，司法，司兵是最重要的，分别主管了钱粮，刑狱，兵马。司兵参军苏定方，罗科不用担心。
至于钱粮和刑狱，就不知有多少贪墨和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