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冷嗤一声,“我家主子想要他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里用得着下毒这么麻烦?”
快语也道:“就冲方才他敢对我家主子不敬,合该拖出去砍头。”
两人底气十足,领头官差心里的猜想算是坐实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谁,入了我江古城,就要守江古城的规矩。带走!”
“我看谁敢!”容雪风起身护在姜月窈面前,扬着小脸与官差对峙。
姜月窈的视线被挡了个彻底,她鼓了鼓小脸,伸手把容雪风扒拉开,扯着他坐下来。
“月月,他……”
姜月窈晃了晃容雪风的胳膊,糯声道,“不生气,我们可以仗势欺人。”
众人:……
把仗势欺人说出来可还行?
眼见事情发展越来越有趣,客人们也不闹着走了,都想看看这俩小孩儿什么来头。
领头官差也没预料到是这样的发展,他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接上话,“你们果真要跟官府作对?”
“第一,你不是县太爷,说的话不能代表官府。”
姜月窈掰着手指头,把想好的话一条条说出来。
“第二,你脑子不好,连我们不是凶手都看不出来,不适合当官差。”
“第三,本王就是跟官府作对,你能怎么着?”
姜小王爷小下巴一扬,身高不足板凳凑,站在板凳上,小手环抱与官差对视。
一听她说“本王”,食肆内顿时一片哗然。
“她竟然是王爷。”
“我们白虎没有这么小的王爷吧?”
“就是,还是个女娃娃,哪有女娃娃当王爷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女娃娃怎么就不能当王爷了?”
领头官差脸都听黑了,怒声道:“冒充王爷罪加一等。”
姜月窈皱眉,这人的举动也太奇怪了。
正气闪身上前,一脚将领头官差踹到墙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容雪风瞅了眼掉地上的领头官差,十分赞同姜月窈的话。
“他确实像傻子。”
月月都说出身份了,正常情况该有核查身份这一环,可这人却直接认定月月是冒充的。不是傻到没救的人都做不出来这事儿。
一会儿功夫,春兰已经从伙计那问出了上菜顺序。
原来伙计担心胡服大汉久等发火,又惹得店里的客人不安生。特意把姜月窈点的那份先给大汉端上来,而姜月窈吃的则是准备给容雪风的那份。
所以,下毒之人的目标其实是姜月窈。
客人们听得哗然,又小声议论起来。
“让开,让开,都堵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宵禁了,该收摊收摊,该回家回家。”
负责巡街的官兵过来驱赶,围观百姓一哄而散。
食肆内的客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能走吗?
姜月窈掩嘴打了个小哈欠,眼底金光流转,从客人们身上一一扫过。
气运正常,没有黑气。
她指着客人们,朝另一个愣住的官差道,“他们不是凶手,放他们离开。”
官差瞅了眼被仵作搀扶着的头儿,担心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朝客人们摆摆手。
“无关之人速速离开。”
客人们面面相觑,犹豫着对姜月窈行了礼,转身就跑。
“回、回来!”领头官差无力呼喊,引不起半分注意。
“月月,我们也回去吧,我都困了。”
作息格外规律的容小太子已经连着打了五个哈欠,眼皮都快粘在一起睁不开了。
姜月窈看他打哈欠,自己也忍不住打哈欠。
俩小孩儿眼里都水汪汪的,估计半路就能睡着。
姜月窈晃了晃小脑袋,强撑精神,指了指仵作背着的木箱问:“这个箱子是谁给你的?”
仵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