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看’！”
“夫人啊，虽然大小姐威胁老奴，可老奴还是想着得来告诉您这件事，大小姐她……她就是心里没把您放眼里，没把您当嫡母啊！”
“李嬷嬷这话我就不懂了，你这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把黑夜变白天，死人变活人了啊。”
季明韶走进来，虽不情愿也要跪下给李月行礼。
“见过夫人。”季明韶直直地挺起背，抬头和李月对视。
李月装作揉头的样子，心里暗骂李嬷嬷是个蠢货。不过是些糕点，吃了便吃了，还非要闹到她这里来要个说法。季明韶那儿敷衍下就是了，等过了太后寿宴，再把她送回乡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大姑娘，李嬷嬷说你带着丫鬟去抢了厨房的东西，可有此事？”
季明韶顿了顿，悄悄蓄了点眼泪在眼眶里回道:“回夫人，昨晚上我因为梦见逝去的母亲睡得晚了些，今早便来不及吃早饭就去给祖母请安了。本想着回屋里随便去厨房拿点吃的，谁知练霞竟拿回了发黄发霉的馒头，还说是厨房的人说只有这些了。”
“我想着，我好歹也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却要吃这发霉的食物，一时不忿，就去厨房看了看，就看见了厨房桌上摆着些精致的糕点，于是，于是就更生气了，一气之下就让练霞把它们都端走了。”
“夫人，我也是主子，这些个奴才明摆着欺主，我实在不知道那是您和二妹的点心啊。”
季明韶特意带着柔柔的哭腔说着，说到最后竟是小声的啜泣起来。
练霞在内心惊诧的看着自家小姐的演技，只好也跟着低头做出哭泣的样子。
李月听季明韶提起早去的谢氏，嘴角狠狠一抽，又想起早上季沉月请安回来告诉她的事。季老夫人明显不希望在太后寿宴前让季明韶出事，李月厌恶季明韶，可现在也不能真让她出事。
“好了好了，李嬷嬷，你克扣主子的吃食，自己去领十大板。告诉厨房的人，不许再有这类事情发生。”李月烦躁极了，看见季明韶那张愈发和谢氏相像的脸，更是恼火。
“多谢夫人。”季明韶勾起嘴角，嘲讽地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不敢置信，李月竟然不偏帮她，她可是从侯府跟过来的啊，她猛地看向李月，却被一个眼神狠狠地杀了回来，嗫嗫嚅嚅地道:“老奴，老奴……知道了。”
看着李嬷嬷颤巍巍地走出方华堂，季明韶也不久留，行礼告退出来，快步追上了李嬷嬷。
附在她耳边幽幽道:“你是夫人的陪嫁又如何？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你的脸面和这整个尚书府的脸面比起来，可是一文不值。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
李嬷嬷怔愣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看方华堂的门，极缓慢极缓慢地走去管家那儿，领她的十板子。
季明韶回屋后低声对练霞说了几句话，练霞点点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姐，办妥了。”
季明韶点点头，和练霞相视一笑。
没过几日，就传出负责管理厨房的李嬷嬷挨了十板子后，回去竟是躺在床上一病不起，直接一命呜呼了。
季安听闻李月十板子打死了自己的陪嫁，没说什么，却也没给李月好脸色，还叮嘱李月对下人要仁慈一点，让芳华堂响起了一阵瓷器破碎声。
季明韶则听着练霞和一些小丫头聊起这些八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