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东城一片破旧的小区内,陈天看到了站在街角的孔杰,此时的孔杰正在狠狠地抽着烟,而他的脚边,已经扔了不下七八个烟头。
陈天走过去,看着他得样子,再看看周围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一些信息了。
“伤者家属就住在这里吗?”
孔杰点点头,把手中的烟卷扔到地上踩灭,回身领着陈天走了进去。
这个小区从外面看来,虽有些破旧,但也许是为了城市环境着想,所以粉刷的还算三四成新,但一走进来,四周的墙皮脱落,烟熏火燎,几乎包裹了整个小区。
陈天看到这里,略一对比,发现这里都比不上自己在山上住的茅草房。
孔杰走在前面,领着陈天七扭八拐,最终来到北侧的一处三层楼旁,他抬起头,伸出手指了指:“最顶层就是伤者的家了。”
陈天顺着他得手向上一看,眉头不禁皱了皱,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
孔杰所指的地方,应该是这个小区最破旧的地方了,门是木头的,而且是一块块木板拼凑的,从板子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出,这个木门直到现在都没钉到一起,是一块块搭在一起的。
陈天整理了下衣服,顺着楼梯向上走,孔杰有些不解,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两人来到三楼后,陈天轻轻地敲了敲板子,里面传来一句女人的声音,陈天自我介绍道:“我是苏氏集团的,您可能没听过,但……”
说到这里,陈天无论如何也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感觉,如此沉重的一件事无论怎么开口都好难受。
他不是怕挨打或者挨骂,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对方撕心裂肺的痛苦。
里面的人听陈天话只说了一半,好奇的走过来看了看,陈天借着门缝向里面一
瞧,这是一位瘦的只剩骨头的女人。
女人看着穿着比较考究的两个人,脸上本来露出的和蔼之色突然变的有些惊恐,她抿着嘴唇,做了半天的内心挣扎后,才颤颤巍巍的问道:“两位同志,是不是我家佩妮出了什么事啊?”
陈天一愣,心想她怎么会知道?刚想说话,女人补充道:“我家佩妮一直都挺乖的,她在公司里惹祸了吗?”
陈天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闹了半天这个女人把他们当成她女儿的领导了,于是赶紧道:“大姐,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您闺女的领导,我们……”
孔杰看着陈天已经两次说不下去,替他说道:“我们是苏氏集团的,您可能没听过,您女儿现在出了点事,我们是过来走访的。”
一听到女儿出事,女人显得特别着急,她细弱的手指抓着自己已经破旧不堪的衣角,不停地抖动:“我……我家佩妮她怎么了?”
孔杰向里面看了看:“我们方便进去说吗?”
女人有些为难,但为了闺女,她最终还是同意了,板子被拿开,陈天和孔杰大步迈了进去,一进门,陈天差点就吐了。
屋子里骚臭味特别的重,甚至比农村那些公共的厕所还要难闻十倍!
看到陈天和孔杰的表情,女人有些难为情,赶紧解释道:“两位同志,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儿子生下来就瘫痪了,一病就是二十年,常年的卧床之后,身上总是起癣长癞子,我们家也没钱去医院,只能找些偏方凑合一下,没想到他越来越严重,所以……”
陈天摆摆手:“大姐您不用为难,我们没事。”
说是这么说,但陈天的胃还是有些受不住,女人可能实在是太担心自己的闺女,所以在陈天说完自己不要紧之后
,赶紧又问。
“那我家佩妮到底出了什么事?”
孔杰还想替陈天说话,却被陈天抢先:“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想把她挖到自己的公司,然后派她出国深造,但她不放心家里,所以我们来看看。”
孔杰听完陈天的话心头一愣,但女人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