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眠最终还是没有让戚时把那电击手环摘掉。
一方面, 他已经明白了戚时的心思——
如果没有这个手环,祝辞眠想,那在他们做那件事情的时候, 戚时一定还会像往常一样。
一样万分克制百般忍耐。
因为戚时真的太害怕伤害到他了,而又不知道他真正能接受到什么程度,因此或许每分每秒的神经都还是紧绷的,或许稍微注意到他微蹙一下眉, 戚时都会立刻停下来, 最后又回到了自己去解决。
可祝辞眠不想这样。
虽然他在这方面真的毫无经验,但想要亲近自己喜欢的人, 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最最亲密的那种事情,这是本能, 本就无需丝毫经验。
这本也是爱的一部分。
既然是爱他的事情, 那祝辞眠又怎么会希望戚时再有所克制?
因此, 祝辞眠觉得这个手环的存在很好。
只要他不说出“放开我”三个字,戚时就是自由的,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克制忍耐。
当然, 戚时或许暂时还不知道, 祝辞眠大概永远不会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至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唔…”
祝辞眠没能忍住又发出了一声哼吟。
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戚时的手指还一直在祝辞眠口中没有收回去!
根本不给他讲话的机会。
不但没有收回,反而还变本加厉,从原本的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
戚时的手指是真的很好看, 修长而又骨骼分明。
祝辞眠想起早在初中时, 自己其实就很喜欢看戚时转笔了。
铅笔在戚时手指间轻巧旋转时的画面, 有种很别具一格的, 极其冷感的张力。
然而, 此时此刻…
在戚时指尖夹着的,不再是铅笔,而是祝辞眠的小舌头。
比铅笔要柔软,温热得多。
那握惯了笔的手指此时正极富技巧,极其娴熟,而又肆无忌惮,将祝辞眠那截可怜的小舌头百般逗弄——
时而轻勾时而重捻,甚至还会极其恶劣模拟起推进亦或抽离的频率…
轻而易举就将祝辞眠逗得乱了呼吸,逗得满眼娇嗔,逗得无法自控,自唇角溢出些许晶透涎液。
……
终于,在手背都被沾得一片湿漉,在感觉到祝辞眠真的要气息不足的时候,戚时才倏然阖了阖眸,意犹未尽将手收了回去。
可下一秒,他就又蓦然低下头来,薄唇贴上祝辞眠唇角,用舌尖细细舔去,还挂在祝辞眠嘴角的晶透液体。
拉出暧昧的细丝。
“宝宝,”戚时唇角微挑,又叫出了这个令祝辞眠面红耳赤无比羞耻的称呼,他的舌尖又转而向上,探向祝辞眠早已红得好似能滴血的小耳朵,若有似无掠过耳窝,边低笑道,“是甜的。”
嗓音哑而沉,莫名透出股不怀好意般的挑-逗意味。
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祝辞眠才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总算回转了两分。
又过了两秒,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戚时刚刚是在说什么…
祝辞眠顿时就又羞得整个人埋进了戚时怀里。
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顶着这样一张冰块脸,夸自己口水是甜的哇啊啊啊啊!
想到昨天无意间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祝辞眠立刻“活学活用”上了,他埋在戚时颈窝小声说:“衣冠禽兽!”
只不过他嗓音比起平时还要绵软,甜得像是裹了层粘稠的糖浆,发出这种控诉来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
戚时低低“嗯?”了一声,尾音沉而微扬,他哑笑问:“这就衣冠禽兽了?眠眠,我可还没真正对你做什么。”
边说这句话的时候,戚时的手竟也还没闲着,他手掌原本覆在祝辞眠腰间,此时就自然下滑,覆上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