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噎,她哪里敢说。
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回答她半个字。
曹旭一个眼神,候着的侍卫上前,铁锨般粗粝的手用力地搬开了奶娘的嘴,曹旭活阎罗似的阴冷声音便传了出来:“若这口牙妨碍你说话,便都拔了吧。”
奶娘的脸都吓白了,她知道曹旭一旦做了决定,便谁都改变不了,他说出来的话绝对都会照做。
奶娘的泪都快要流干了,她从侍卫的手里挣脱开脸颊,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少爷,是老奴该死,您饶了老奴吧。”
曹旭抬手搔了搔鬓角,这是他已无耐心的表现。
奶娘再不敢求情,赶紧哑着嗓子道:“当日从画舫船舱出来,我便要带着小姐去侧舱休息,可谁知迎面来了一个丫头,她手里提着一壶桃花酿,那味道一下子把奴婢的馋虫勾出来了,小丫头便说,把紫云小姐放在屋里,没人敢靠近的,左右不会走路,她又是总兵府的大小姐,这总兵府和太守府本就是一家,谁敢动她不可,就这样奴婢被她诱惑着放下紫云小姐,跟着她出去了,本也没走远,出了侧舱,转了个弯,便在石榴树下小饮了几杯。等我再折回时,便看见了小姐落水的一幕。”
奶娘瘫软在了地上,这看管不利的罪名就够她拿命去抵了。
“奶娘当真只饮了几杯吗?”
池鱼眯着一双猫眸,又问奶娘。
当日她喝的桃花醉不假,可绝不是喝了几杯,那日她便闻见了她喷出来的酒气呛人,只是当时,人多,又都不同程度的饮了酒,这样混杂在一起,便也没人注意她了。
奶娘不敢承认到底喝了多少,曹旭已经心下了然,这馋嘴的婆子!
“小姐独处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谁靠近过?”
曹旭竟然接了池鱼未问完的话。
奶娘赶紧去回忆,“时辰大约在初午时分,奴婢听见了采莲舞弦乐响起,那时奴婢才喝下了第一盅。女婢当时喝的兴起,又有那小丫头在一旁溜须拍马,所以我没留意到谁去了紫云小姐的侧舱。”
池鱼嘴角的笑容已经浅浅勾起,她抬眸,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向曹旭。
陆冀衡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可就是隐约觉得,自家女婿被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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