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之境里历练了这么长时间也无法与那个人有对抗的力量,突然无话可说了。
“扶梦溪的回忆里,她交给了那个黑衣人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叫做流云。”
似有流光闪过,流月恍惚了一下。
“我的家庭很普通。那块玉佩,我出生时就带在身上。有一天我出门见到一个白衣女人,她说想找一个姓席的一家人。”
席云的声音断断续续,在这黑暗里低低地传来,流月缓缓地将手敷到了席云的冰冷地手上,却没想到席云这次确是坚定地缓缓握紧了流月的手掌。
“我说,我知道他们在哪啊!席家……就是我的家。”
流月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脏传来,这不是她的痛苦,更像是席云的苦楚。一阵接一阵,宛如浪潮一般,流月感到自己接近失声。
“她很开心,来到了我的家……”
他不说话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流月的心疼到不能自已。
“她杀了我们家所有人,站在血泊里问我,玉佩在哪里?”
“我的母亲,还剩最后一口气,突然扑倒了那个女人身上,冲我喊道快跑。”
“我不停地跑,听到了身后有血肉撕裂声传来。本来那个女人都要追上我了,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像是没看到我一般从我身边直接跑了过去。”
“扶梦溪记忆中的那个黑衣人……要是我没记错……我不会记错,就是他。他突然出现,直接拍了我一掌,那块玉佩就突然消失,后来又出现在了我的识海里。”
席云艰难地说着这些回忆,流月的手突然触到了一块凉凉的,滑滑的物体。
席云的声音温柔的令人难以置信。
“师尊,那个女人杀我家人时说过这块玉佩与飞升有关。您救了我的命,给我一个新身份,这块玉佩……徒儿自愿给您保管。”
流月摸到了那块玉佩的轮廓,像是她肩头上的胎记。这些信息像是一层网将两人圈住,流月突然想问一下系统她的魂穿到底是凑巧还是注定。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将玉佩又递到了席云的手里,说道:
“为师救你没有别的心思。飞升固然诱惑,但为师不需要外物帮助。它是你自小便有的,自然归你。从此以后,这枚玉佩不要随便亮出来。”
席云沉默了几息,突然低笑了起来,将玉佩收了回去,将头猛地埋在了流月的怀里。
流月只感到一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脊背升了上来,怀里被席云碰到的地方敏感的很,但又奇怪没有排斥感。
流月压下那股子别扭的感觉,只当自己的徒弟想到灭门的事难过的很,有些迟疑地将手放到了席云的头上。
“你说出了你的秘密,为师也不会食言。”
流月没有试过跟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突然有些尴尬,但想着或许说出来便解脱了,而且系统也没有阻止她的意向。
于是她鼓起勇气,说道:
“为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不是玲珑仙尊。”
席云的身子僵住了。
“我叫严流月,严随的是我养父母的姓。”
……
露水滴答,月光微弱。山洞外有妖兽偶尔的一两声鸣叫,无人知道的洞穴深处,一段回忆,一个秘密缓缓被揭开。
席云一直都很沉默。流月甚至以为席云即将要与她断绝关系时,席云突然开口。
“那个系统……一直在师尊体内吗?”
“对……”
“那师尊还会回到你的那个世界吗?”
“应该……不会吧。系统是那么说的。”
流月不知道席云是怎么想的,问的问题看起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便有些心慌地回复着席云的话。
“师尊,其实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比我……大不了多少?”
流月想到自己的倚老卖老,突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