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产室里,有的人已经开了四五指,在床上躺着疼得哼唧,护士让她们小点声,保存体力,可是听着她们还是很疼。
海棠打着催产针,肚子开始疼了,但是宫口还是开得很慢。
有的产妇已经被推到产房生产了,婴儿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啼哭声既是喜悦也是泪水,预示着妈妈们终于结束了痛苦的产程。
此刻待产室里三四个产妇,一个之前开五六指的产妇疼得受不了了,想让护士帮她看看宫口开多大了,护士测了测说:“再等会儿。”产妇疼得大叫,护士安抚她一会儿,然后把她推到产房准备生产。
打了两个小时的催产针,海棠还是没多大反应。
刚才生产的姐妹都已生产完了。
剩下待产室这几个打催产针的打完以后就回原来的待产房继续观察。
下午妈妈打来电话问怎么样,上午海棠给妈妈说还没生,下午也是宫口没开全,羊水还行。妈妈打电话时,姐姐也在旁边,妈妈给姐姐说了句:“估计今天再不生,明天就有可能剖了,羊水少了危险。”
姐姐她们在那讨论着,海棠心里却不想剖,她了解到顺产的好处,自己忍了这么长时间,她不想最后是剖的结果。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睡不好,护士好像过会儿就来检查一下。
熬了一夜,第二天主治医师来检查时,说了句“可能下午三点多就生了”,海棠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王友庆的奶奶也是时不时给婆婆打电话,问海棠现在住在哪个房间。
婆婆在楼道里给他奶奶回着电话,说着房间号是几零几,还说着那您好好算一算,我在这得好好看着。
海棠知道她们在那算是男是女呢,不知道道法这么高明了,通过房间号就能算出是男是女了。她对“迷信”这俩字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中午肚子隐隐痛得比昨天厉害了,开了有三指了,羊水的量一直还可以,没她们想象的流失得那么快。
下午开始打催产针,这次催产针发挥作用了。一开始打了一会儿,护士来内检差不多有四指了。
海棠躺在待产室的床上,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感觉时间过得好慢,肚子的痛让她开始有点忍受不住了。
左侧墙上的圆形表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有一瞬间,海棠感觉肚子特别疼,猛一阵疼,感觉肚子像要爆炸了似的。
她一直忍着,她不知道生孩子到底有多痛,这算是到了哪种程度的痛几分痛,她还需要忍耐多长时间。
她就那样看着表走了十来分钟,每一阵强烈的疼痛就像有一个东西要撞破肚皮。
她叫来护士,让护士内检,护士测了测开五六指了。
这时门边的一个保洁阿姨看见她了,她也看了阿姨一眼,然后听护士说一会儿就可以进产房,海棠松了一口气。
保洁阿姨也回楼道里打扫卫生了。
海棠以为进了产房会有助产士帮忙生产,以为孩子能顺利生产下来,以为自己快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