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二天他的腿开始有些痒痒,请来村里的医生看看,医生给打的点滴。
海棠也是很少说话,吃饭也少,一说话嗓子就疼,咽口水都疼,耳朵眼也疼。她吃了村医生开的点药,好像不大管用。
第三天,海棠也开始打点滴了,她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了,像一个哑巴。。
所有这些事,她没向任何人说起,她知道这是自己憋得上火了。
打了三天点滴,她好多了。
七之后王友庆好像愈发严重了。村医生一看他的腿里化脓有水了,建议他去县医院清理一下。
下午婆婆带他去医院清理了,回来接着打消炎的点滴。
这几天谈话的内容,无非是崩伤腿这件事在十里八乡传开了,有的说炸断腿了,有的说崩着眼了,说什么的都有,流言四起。
他表弟也经常来和他唠唠嗑,说起自己的腿有些痒,婆婆赶紧建议他去医院看看,说医药费她出,想着她出不去。
第八天后来去了医院,表弟的腿里也取出来几个炮皮,发炎流脓。接着在村里打消炎点滴。
第九天就是除夕了,全家人根本没有心情弄这些,每天都是打吊瓶,婆婆看着他也是着急上火,吃着消炎药。
婆婆还是去准备了年夜饭,海棠要跟婆婆一起准备,她说:“不用了,之前结婚剩下的人家炸好的肉啊好几种,咱再炒点菜就行了。”
海棠说不用整这么多菜,咱一家人吃不了多少菜。
年夜饭上桌,除了之前师傅们做好的剩下的肉加热加热,婆婆又炒了蘑菇炒肉,炒菜花。
海棠吃了一盘青椒里的肉,她没仔细看,她咽完一口,他说:“那是肥肠。”她立马停下了筷,他知道她不吃这些才提前说的。虽然心里有点膈应,回想起来味道还算不错,但她没有动那个盘子里的第二块菜。
吃完饭,海棠往厨房端盘子,要洗刷,婆婆说:“你别沾手了,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昨天她就问村里的医生王友庆的腿过几天能恢复好吗,能和她一起回娘家吗?
医生回复不确定。
自从打完点滴好了之后,她知道心中上的火不发泄出去,还会生病,于是她都写在一个本子上,藏了起来,这点王友庆都知道。几年后无意间在箱子里翻到被她自己撕了。
大年初一那天,村医生又来了,海棠问了同样的问题,她殷切地希望医生回答可以跟你一起回老家。
同时余光里也看见婆婆焦虑地盯着医生,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医生说大概率可能回不去。
婆婆立马表情就放松了,一句话也没说,却像赢了一场胜仗一样,空气里都是她喜悦的分子。
海棠像泄了气的皮球,从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要扛下所有。
短短十一天,她成长了很多,像炼狱一样折磨着使自己前行,自己成长。
这十一天好像一年那么长久,从结婚那天晚上她就希望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可以回妈妈家,没人可以分担她的忧伤。
终于等到大年初二可以回娘家了,婆婆派他姨家的女儿,他姐去送海棠去火车站。
早上她收拾好行李,在炕屋,七八点表姐已经来了,九点多的火车。
王友庆说:“我去送你吧。”
婆婆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说:“医生说你腿还没好,没发走远路。”
海棠知道他的病情,他本来要掉愧疚眼泪了,他妈一重复。
海棠瞬间觉得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赶紧拉着行李箱出发了。
只是这一路她想“善解人意”并不是什么好事,有的人会拿刀子回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