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转嫣柔变了脸色，双眼直直看着他，质问“你方才做了什么？”
男子视线往地上的恪宕鲸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开口，“她是自杀。”
庄怀辞一手搭在转嫣柔的肩膀上，小声，“他是那狼妖。”
狼妖……转嫣柔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两下眼睛，才终于记了起来——哦哦！把恪宕鲸丢进那个空间的狼妖！
那狼妖也没离开，反而毫无退意，转过来正对着二人，上前数步才停下，依旧是站姿挺拔如松，不语。
他摆明一副配合的姿态，转嫣柔却哑口无言，一下子不知怎么问了。她求助的扫了眼庄怀辞，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庄怀辞接到后点头示意，她目光如炬看着狼妖，接连抛出数个问题，
“她为何自杀？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你对她到底是是善是恶？”
狼妖对答如流，“我到时见到她最后一面。方才她说自己已经没有缺憾和欲望，死对她是解脱，便自缢了。”
他若有所思，有些不确定，“你们说的空间……是在说悯生境吗？只是一个用来躲匿的空间，毕竟她半死不死的样子活在那里最合适。”
“我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最终毁了法宝，自己逃了。但无所谓，我便也没追。”他托着下巴，漫不经心道。
“但将她丢进去前，我在她身上施展了个追踪术法，需要看一眼她最后一面。所以方才，被召唤过来。现在看过了，也没留下的必要了。”
“救下她只因她母亲的托付。至于旁的与我无关，我不在意。”
他将垂下到脸侧的头发撩到后面，视线又到地上之人的尸体上扫了下，像看一块石头，如此冷漠无情。
转嫣柔有些火气，语气咄咄，
“她母亲的嘱托？是让你给她带来这样痛苦又漫长的一生？你若是接受旁人的托孤就该负起责任吧？否则还不如让她干脆离开，重启一生呢！”让人自己杀自己？也太离谱了！
“也好过今生这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茫然无措的探索，活得浑浑噩噩、随波逐流，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快乐幸福，杀自己杀旁人，犯下无数罪孽，却并非为了一己私欲！”
转嫣柔抑制不住的情绪激动，摇着头，无法置信。
太糟了，所以因为面前之人这对待无关紧要，哦不，甚至毫无记忆的杂物般的态度，恪宕鲸，一生便如此痛苦的度过了。
男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沉着眸子一手托腮，眉头微微压下，“原来她过了这么样的一生吗？我很意外。”
“当初，我还以为这会是妥善的选择呢。”
“倒是和她母亲，相似了。”他缄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