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若是不提还觉不出什么,可江胥这么一说,那就简直处处都是破绽了。吴易奚闻言愣了愣神,有些僵硬的扯起唇角:“我还以为是你突逢巨变,大彻大悟……”江胥原还有些紧张,可听他这话竟是险些笑出声来。
接着,江胥便赶忙摆了摆手,无奈地道:“大彻大悟的下一步就是遁入空门了,这会儿您哪儿还能见得着我?”吴易奚倒也不甚在意,他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胥儿若是遁入空门,那我也要上去提亲的。”
江胥没忍住伸出手去,放轻了力道一拍这男人的手背:“上尼姑庵提亲啊?看人家住持不打断你的腿!”这么两句玩笑过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松懈了不少。江胥便笑了笑,缓声解释道:
“我以前的名字也叫做江胥,跟您提到的师父也好,朋友也罢,都是在另一个世界相识的。”说着,江胥的眼底也不由得添了两分怀念:“我与这头的江胥姑娘都是出了大事几乎殒命,这才能借尸还魂,在此地重生。”
这话说完,江胥便抬了眼,试图去捕捉吴易奚的神色。却见这男人皱了皱眉,迟疑着开口道:“那你方才说昏睡之时……?”江胥这才想起这事儿,就嗔怪似得瞪了吴易奚一眼,这才接着道:
“我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瞧不见父母朋友了,不过昏睡之时又回到了那头,就借着机会与家人道别,这才回来的晚了些。”吴易奚听过这话,连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也顾不得争辩,就赶忙急切询问道:
“那你道别之后可还会回去?你的家人对我是何看法,他们可同意这门婚事了?”这不过短短的两句话,便将江胥心中的惶恐无措尽数冲去。她笑着抿了抿
唇,对上吴易奚急躁又略显不安的眼神,脑海里头就不由得浮现出另一个自己的笑容。
是以江胥便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的道:“他们同意了,对你也很满意。我的家人生活很美好,我不会再回去了。”不是回不去,而是不会再回去。不过几字之差,却也代表着江胥彻彻底底的将自己放在了这个时候。
不过吴易奚哪里知道江胥这么几句话走完的心路历程?这男人勉强着点了点头,虽说面上不显什么,可却是紧紧与江胥贴在一处,几日里都不愿分开。江胥倒也知道些原因,无非就是怕她再度消失罢了。
这心病自然不是两句解释就能医治妥当的,江胥勾了勾唇角,伸出手去牵起了吴易奚的手掌,算是既来之则安之。
紧跟着这县城里头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就在江胥在家中调养之时,外头风风火火的消息也传了进来。江胥便拢着一头散乱长发,颇有些好奇的道:“这么多的消息里头,我怎么没听到说我死而复生的啊?”
吴易奚闻言便搁下书本,又凑近些许将江胥揽进怀里,这从道:“自然没有。县令和兮家掐的厉害,此时将你的消息放出去,不是给了他们浑水摸鱼的机会吗?”江胥闻言也是愣了愣神,颇有些惊诧的 看向了吴易奚。
这男人便低眼与她对视,不过片刻功夫,两人都是一笑。江胥便放松的靠进吴易奚胸膛,慢慢悠悠的感慨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昏睡了这些日子,我们三少爷都学会审时度势了。”
吴易奚闻言便笑,他稍稍低头在江胥额角落了个吻,这才无奈地调侃道:“胥儿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江胥抬起手来摇了摇,笑着道
:“自然是夸您。如今县令和兮家闹得水火不容,您和兮戈没少在后头推波助澜吧?”
都不必想,吴易奚自然知道这事儿瞒不住江胥,便稍作思索组织了语言,言简意赅的交代道:“我们算是在节点处推了把手,如今这局面,多是这两人自己多行不义,怨不得谁。”说着,吴易奚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低声道:
“如今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兮弗死在县衙,算是断送了兮棋这么些年以来的心血。他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