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整完,刘虹可是真的被吓破了胆。要说进了吴家祠堂,那反省可不是说说看的。有的是人在里头一跪三天,还不给吃食,好好一个人走进去,出来都是被抬着的了。
她手上染着丹蔻,甩了甩手好让那花汁干的快些。可想起什么,就是一声冷笑。
“吴易奚可当真是个呆子,连那贱人煽风点火都瞧不出来。好好一个男儿,竟然被个通房丫头呼来喝去,牵着鼻子走!”
底下的侍女哪里敢说话?只得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给刘虹把另一只手的指甲涂上了鲜红的花汁。
“竟然还想把我关进那劳什子祠堂里去,胆大包天!”
刘虹瞧了瞧那殷红的色泽,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小贱人倒是着实有些手段,靠着那些个酸腐文书,还能把这吴家的少爷当枪使了。诶……近日便先避着些,可不能再平白把那把柄交到这小贱人手里了。”
“是,夫人。”
杏儿和梅儿都是福了福身应下,刘虹这院里就可算是安生了些日子。
不过这院子里头有的是人闹腾,没空几日,那吴锁就摸去了刘虹住处。刘虹正是心烦的时候,见他自然也没什么好面色,只不咸不淡地给他留了个座,连招呼都欠奉了。
不过二公子是什么人,十里八街出了名的纨绔。哪儿能不会哄女人的那两手功夫?
这几日的事二公子不方便参合,他对那家长里短的也没什么兴趣。不过该知道的他可是一点都没落下,院里的丫头讲的可是绘声绘色,让他在自个儿院中也听了场大戏。
这会儿,二公子自然是清楚刘虹是为什么烦心的。他便凑去跟前,从袖中先摸出个锦盒来。那盒子也是着实精致,竟是用绸缎包的,上头还绣了百蝶绕花图,色彩也是颇为明亮。刘虹那眼睛就被黏在上头,摘也摘不下来了。
二公子见此便笑,把锦盒塞进刘虹手里去。
“这可是铺子刚进来的胭脂,那用料都是供宫里头娘娘用的。在咱们这院里,也就你配得上这料子。”
刘虹倒是不信他这鬼话,可那笑容还是压不住的露在脸上,神情就多了两分娇嗔,伸了胳膊把这二公子往外推推。
“你可少来,那给娘娘用的脂粉能沦落到这儿来?莫要挨我,再给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二公
子来此本就不是为了与三夫人行那腌臜事的,闻言也就打着哈哈退开,扫了这一圈没瞅着自己想看的人,就刻意把话往梅儿上头引。
“你这院里不都是梅儿管着,她还能让人瞧见了你我不成?”
三夫人闻言也不疑有他,毕竟这二公子勾三搭四惯了,对别家姑娘多看上两眼或是动动手脚那都是常事。
“梅儿也不能成天都在我这守着不是?估摸着是有什么活计吧。”
二公子就只是笑笑,三夫人瞧着不对,也有些狐疑。皱着一双秀眉出言询问。
“你可不会是瞧上梅儿了吧?”
虽然这年头少爷家宠幸个丫鬟都是常事,对丫头来说也是一步登天的好买卖。可三夫人知道这二公子的得行,碰了是碰了,名分那可是万万不会给的。梅儿又是三夫人身边得信的丫鬟,三夫人自然不想将人平白便宜给了这纨绔。
这二公子也瞧出她面色可不像乐意,也不回这话,只指指三夫人手里那锦盒。
“提那么个丫头作甚,还不赶紧瞧瞧胭脂。人可说这里头还有花香呢。”
三夫人仍是狐疑,可也知道这话二公子是不打算答了。
再说此时,梅儿确是在做活的。院里主子们的衣裳一向是她洗,还要小心细致些,不能把那上头的零碎珠玉洗掉了。
这会儿天气不好,井里头那水打上来冰冷刺骨。烧水也费柴火,丫鬟们早起梳洗都用不上热水,更何况是洗衣了。
梅儿那手在水里泡的久了,就**起来,两根冻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