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赶过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竹屋三皇子声声泣血的哭声,不禁心沉了沉。
他听说殿下彻夜不归,不仅对他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还对她生病的女儿也不管不顾,这是那个谦和待人的三皇子殿下吗?
从以前楚影在的时候,他就看着三皇子长大的,品性那是没的说。
虽然是宫女所出,但也是龙脉,只要他听话努力,好好营造,那也是有出头之日的,现在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
可这大好时机,他在这里哭嚎个什么劲?喜极而泣也过了吧?
“楚相爷请留步,我家殿下此刻不见任何人。”
楚之雄看着拦住他去路的零空,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不见任何人,他这是要抗旨吗?”
零空不语,但也寸步未让。
“怎么,你是想等皇上怪罪下来,一起被砍头吗?你是他的贴身侍卫,理当提醒你家主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让开!”
“若不是相爷当初做的太绝情,我家殿下能这么伤心吗?”
零空忍不住,道出了积压在他心底许久的怨愤。
“你说什么?”
楚之雄简直不敢相信他被一个侍卫当面吼了,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零空。
零空没再说话,他不想再提及过去,因为那只会加深他家殿下心里的伤。
猴精猴精的楚之雄哪能不知道零空指的是什么,仔细一想,也就知道三皇子为何要抗旨不遵了。
“所以,昨晚你家殿下又是因为那孽障才如此?”
“他还真是糊涂啊!”
分不清主次,说他糊涂都是抬举他了!他就想不明白那孽女有什么好,竟让他这般恋恋不忘像入了魔…
魔…楚之雄的脑中突然出现这个字的同时,一张绝艳的脸浮现脑海,令他胆寒起来。
“孽障?”
更让人心惊的声音随着竹屋门打开的同时传了出来。
萧旻羽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憔悴狼狈的情绪,眸光淡淡,可眼底的冷意令人不敢忽视,那是一种上位者的迫人气势。
“楚相莫不是忘了本殿下说过什么了?”
楚之雄收敛起身上的威压,稍显恭敬了些:“微臣不也是担心殿下听信谗言受了影响…”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之雄又道:“殿下可知宫中之事?皇上召见,殿下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当以为君分忧为主,毕竟他还是殿下的父皇。”
他知道三皇子是个讲礼明事理的人,所以压着情绪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要是换了他的子女这样,他早就动手了。
“本殿下要做什么,想怎么做,自有分寸,就不劳楚相特意过来提醒。再有,请你记着,对影儿尊重些,她是本殿下认定的三皇妃,本殿下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
楚之雄的心沉到了谷底,纵使有万般不愿,他此时也只能颔首称是。
等人走后,他眸子里的光彻底冷了下去,他的身后,同时响起一道怪异的声音。
“都说人一旦翅膀硬了,就再不会忍气吞声,谁能知道如今风光霁月的三皇子殿下,曾经过的连狗都不如呢?”
楚之雄对于身后的人并不惊讶,显然是已经打过交道的了。
只见他听了那人的话,再没谦卑之态,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屑与狠毒。
“当年若不是那个孽女,他早不知道死在宫里哪个角落了,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点用,否则,就送他去和那孽女团聚好了!”
“府里失窃是怎么回事?”
萧旻羽一如往常的淡然模样,仿佛刚才状若疯魔的人不是他。
感觉到零空的沉默,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放大到了极点!
他满是杀气的眼神看向零空,只一眼,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瞳孔一缩,这次直接运功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