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归的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了段誉的心坎里面,当下微微一笑:“走吧,有些话你们心里面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的。”
三人乘着骏马,屹噔噔的踩着刚刚萌发出嫩芽的土路进入了村子。
但三人刚一进去,便脸色微变!
因为村子里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去、淡淡的血腥气!
跟在段誉身后的傅思归和朱丹臣立即对视了一眼,
傅思归当即说道:“这场厮杀应该是在三个时辰以内的事情!”
朱丹臣道:“可是这四周并没有尸体!”
傅思归突然翻身下马,走到了段誉的身边:“公子爷,先让我进村一探究竟,免得有不开眼的人打扰了您。”
“不必了,这人已经出来了。”
段誉坐在马背上摆了摆手,眼神已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间炊烟袅袅的屋子。
朱丹臣和傅思归闻言,也顺着段誉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屋子的门口站着一个衣装古怪之人,正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盯着段誉一行人。
这人的古怪之处就在于,
其衣着几乎是东拼西凑的,像是从不同的人身上扒下来的。
外面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破皮袄,里面却套着一件颇为奢侈的华服,两种天差地别的料子放在一起显得极为不合适。
更别说其看着有些瘦小的身躯和这两件衣服都极为的不合身。
脚下一双皮靴子也是磨损了许多,沾满了污泥,看着像一个走江湖的人。
可偏偏这人还要将数根金丝线和一个银铃铛缠在左靴子上打了一个结,让这双靴子的美感和价格瞬间倍增。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其腰间还挂着一个随风摆动的古怪令牌,不知是来自何门何派。
看着眼前这古怪之人,
朱丹臣悄悄上前在段誉耳边说道:“公子爷,我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多半是在被朝廷通缉的流寇,这些衣服、装饰都是他从死人身上扒出来的。那令牌虽然奇怪,但应该不是这人自己的。”
段誉微微点头,似乎也是在认同朱丹臣的话。
但江湖险恶,只凭一双眼睛还是没那么容易看清楚一个人的。
当下段誉有心试探他一下,想看一看他到底是真的流寇还是另有身份。
只听“呼”的一道风声骤起,
段誉已从马背上纵身掠起一丈之高,同时脚下使出了草上飞的功夫乘风而行。
身影几乎已如同一阵风般,飞快冲向了那人!
两人相距至少有二十余丈之远,可段誉功力深厚,几乎就是他从马背上掠起的那一刹那,身形已经在三四丈开外了。
待众人看清楚了他的身影之时,段誉已经到了那人的面前,右手倏然朝其肩膀擒去!
其身手之快甚至让朱丹臣和傅思归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已至少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段誉出手了。
此番段誉一出手,显然功力又比从前高深了许多!
两人很难想象段誉究竟是怎么练的武功,怎么进展速度如此之快。
而那穿着古怪之人看到段誉的身手也是大为吃惊,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掩盖不住的诧异。
不过这人的反应还真不慢,
见段誉蓦的袭来,脚下微微一晃,靴子上的银铃铛便叮铃铃的响动起来,响声很是悦耳。
而其身影也随着银铃铛的响动,迈出了两道极为巧妙的步伐。
只见这步伐轻盈、灵动,暗藏奇门遁甲玄机,若是不论功力的深厚,只单说武功的精妙,这两步说不准还真的能躲过段誉的攻势。
段誉一出手,便瞧出了这人的武功极为精妙,显然大有来头。
当下虽然可以直接将其制住,但这般美妙的轻功身法,完全便似一个女子使出来,百花丛中过的段誉岂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