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的话，似乎很难看出来。也不知道牛头是不是一直盯着到现在，才发现并确认的。
秦广王神念扫过，当然比用肉眼看更早就发现了真相。只要孽镜台没有坏，只是罢工一次，那问题就不大。但他的心情并没有随之也弥合起来：“所以，这局是算你输，是吧？”
和他之前的问题一样。名为问题，实则是要逼陈若澄承认。而恰巧陈若澄没有拒绝的本钱，也只能点头说：“只能这么算了。”
其实这个按道理，最多只能算平局。可是，谁跟你讲道理呢？再加上他本来也是准备用二十年阳寿换杜十娘的，现在过程有些古怪，结果却是没差。
秦广王见他答应得光棍，面色这才稍好一点：“那好，且让孤翻看你的生死簿，陈若澄……”
原本神识扫过就该有答案的阎君，此刻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他猛然抬头，看向陈若澄，眼中绿芒肆意倾泻而出，大殿之内一股阴寒之气，别说百鬼战栗，就是牛头马面都稍稍抖了抖。
秦广王充满疑惑地说：“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陈若澄不但疑惑还觉得不可能。
“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
陈若澄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所以，我其实是什么神仙？”
秦广王冷哼一声：“神仙也有名字。”
陈若澄倒是明白了，自己是穿越者嘛。自己这个穿越者已经文史双废，修行废物了，总归还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吧。虽说这个不同，听起来也没什么用。
秦广王又说：“所以你是猴子。”
卧槽，陈若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孙悟空删掉了生死簿上所有的猴子，当年六耳猕猴也因此看不出来。除了各种猴子，其余的，生死簿上都该有。”
秦广王冷冰冰地说，然后又沉声说了一遍：“所以你是猴子。不对，你现在是人。你的前世是猴子。”
作为一个初中生物科代表，陈若澄不得不承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说法是对的。他只颔首：“也许殿下说的是对的吧，那阳寿的事？”
“无妨，孤不用勾生死簿，也能践行赌约。将杜十娘押来。”秦广王说得潇洒，其实却转动头颅认真打量着陈若澄，要从他身上看出猴子的征兆来。
“杜十娘已经发往了楚江殿。”半晌之后，判官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陈若澄一怔，而后勃然大怒，指着秦广王怒喝：“你敢。我们赌约未结束，你就将她发走。你言而无信，也配作十殿阎君？”
牛头马面都是稍退一步，试图远离他。这是怕请秦广王的怒火殃及池鱼。
不过，秦广王却没有发怒，反而脸上有些挂不住地看向判官，双眼中透出十足的威仪。
判官回答：“原来是陈若澄进殿之前，就已经她发走了……”
“刚才为何不说？”秦广王找到了丢脸的背锅侠，这时才提高音量。
“刚才阎君未问，属下未查。”判官倒也没有什么畏缩之意，仍是平淡地说。
秦广王转头看向陈若澄：“楚江王的事，孤管不了，阁下恐怕要自赴一趟楚江殿了。”
陈若澄狠狠看向他，却又只能心里咒骂，但始终是意难平。
秦广王避开他的目光：“你要救人，孤劝你趁早，立刻走。否则楚江王那里行刑可是快得很，你还能不能有完整的魂魄带回阳世都难说了。”
“什么？”虽然陈若澄还想向秦广王讨要一些说法，听闻此言也不觉脸色一变。连想要说句狠话，又或者讥讽几句的心思都没有了，立刻便要离去。
秦广王却拦住他：“这样。你独行前往，势必太慢。孤派人送你一程。牛头马面，听令。即刻送凡人陈若澄至第二殿外，不得延误。”
“遵旨。”
等到牛马二位引走陈若澄，秦广王先是摇头轻叹，然后又恶狠狠地瞪着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