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你唯一的嫡亲的开山大弟子吗？”陈若澄直接问。
“想啊。可是，你应该靠自己啊。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修行者，修行是自己的事，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师尊。有没有想过师尊万一找到师祖了呢？”姜子妍支支吾吾。
“不是，你找到师祖就不管你唯一的嫡亲的开山大弟子了吗？我只是你用来提升修为的工具人吗？”论倒拔杨柳，自然是姜子妍强。但论倒打一耙，陈若澄简直是微博级别。一个抛开事实不讲，就把自己的想法安到了师尊头上。
虽然工具人这个词稍微有点超纲，但不妨碍姜子妍立刻都领悟了它的意思。她轻咳一声：“陈若澄，你认真点找青蜒草。找青蜒草救许仕林的姑妈，是你想做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你自己认真，别东想西想。”
一般情况，直呼大名是不礼貌的表现。但是对于张开废柴避开废物的姜子妍来说，居然说出陈若澄三个字，表示她其实没有生气。
按理她应该已经生气了，但是她没有。所以她在心虚。
但是陈若澄偏偏就奇怪，师尊她老人家在心虚什么？这明明是一个和谐、健康、积极、文明、友善、诚信的话题啊。
他继续认真找着这种奇怪的仙草，一面却一心二用地琢磨着师尊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你说好端端的，道济去余杭镇做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要猜到疯子的想法，除非你也是疯子。很显然，我不是。”
逻辑清晰，语言和往常一样充满攻击性。说明现在的思维是正常，根本没受任何影响。所以和道济无关。
“今天早上的那家伙，你对他有什么猜测吗？”
“没有，姑奶奶的敌人太多，真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是我熟悉的那几个。”
虽然稍稍思索了一阵才回答，但语气平和凝重。显然也和这个人无关。
“对了，师尊，我从来没问过你，那天你在梦里怎么勾搭我徒弟的？”
“梦？你徒弟？杜十娘啊？哈哈哈……为师从来不用勾搭任何人好吗？为师单单是一颦一笑就可以让人迷醉。”
笑声勉强而浮夸，但是其后的话意外符合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仙女的人设。但是这句话显然是有问题的。问题在于，师尊第一个反应的点不是杜十娘，而是梦。
关注点不对，意味着她的心思也也不对。
“所以，师尊你是无法进入第二层梦境吧？”陈若澄若无其事地问了下一个问题。
“什么不能进入？你……你……懂什么？”张口结舌，显然这个问题问到要害之处了。
“那太好了，今晚师尊陪我一起进入第二层梦境，帮我看看我为什么进不了第三层梦境。”领先姜子妍半个身位的陈若澄忽然停下来，半转身看向师尊，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姜子妍忽然把头偏开，指着远处某个地方：“我知道怎么找到青蜒草了。”
“你不是说你不擅长吗？”陈若澄才不会被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方式给瞒天过海。
“我不擅长找草药，但是我擅长抓人啊。”姜子妍居然惟妙惟肖地作出了一丝得色。
“抓人？抓什么人？”
“抓擅长找草药的人。”姜子妍说完，忽然就一个闪身朝着远处一片绿荫之处冲了过去。
别说，就这一下还挺像样。可惜对于一个耍帅都要开法相倒拔杨柳的莽汉……莽仙女，这也太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