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入更深的梦境，并不仅仅是要掌握更巧妙的入梦方法，还需要更强的修为。只有技巧是不够的。或许你可以做到前者，但是你的修为太差了。”姜子妍解释了她认为不可能的原因。
陈若澄陷入沉思。作为一个师尊一向是想到哪里教到哪里，从来没有教过什么系统知识体系的他，其实对现在被提及的这点也是隐隐有所猜测的。所以他现在更多的不是奇怪，而是想要怎么才能突破这个束缚。
姜子妍则以己度人地以为他没有听懂，继续说着囫囵话：“你提升自己废物天资的修行能力就必须提升自己的修行效率。要提升修行效率，你的办法就是进入更深层的梦境。进入更深层的梦境，你就必须提升自己的修为。要提升修为就必须尽快提升你的修行能力。这就绕回来了。”
也就是书读的少，什么循环论证，互为因果，套娃等等的词汇一个不会，所以说得极为干瘪。
陈若澄摇了摇头：“不对，明明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姜子妍问得有些警惕。倒不是她先知先觉认为这个方法不妥，而是自从收下这个弟子以来，明明面对的是一个废物的天资，却每每又能想到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地方。这么一看，自己倒成了比废物更废物的存在。
明明她的师尊说过，她有慧根的。师尊不会看走眼吧？毕竟师尊修为也一般般。
她赶紧摇摇头，将这种念头摒弃出意海。倒不是因为大逆不道，而是她最最完美无缺的师尊不容人玷污，哪怕她自己也不行。
“你在第二层梦境送我入第三层梦境。”
“不行。”姜子妍断然拒绝。
完全没有想到师尊居然会拒绝的陈若澄居然沉默了片刻，然后反省了自己，当然只是稍许。
一直他不说把师尊当做有求必应屋，也算是当做机器猫。退一万步，也是将其当做一只永远在长羊毛的羊在薅。
这一刻，他居然正确地认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完全不考虑师尊的承受能力，师尊在一阶梦境送他进二阶都已经差点把自己给抽空。这二阶往三阶，这是要师尊的命啊。
正当他默默购完今日的反思券，却发现师尊居然脸红了。
这事她脸红做什么？难道不该是理亏的是陈若澄才对？
陈若澄发现他有点不懂这思维方式了，忍不住小声嘀咕：“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姜子妍立刻回了一句。
陈若澄瞪大眼睛，这回答他是真没想到，总不能师尊也是穿越众吧？他小心翼翼地说：“天王盖地虎。”
姜子妍微微一怔，显然是没听懂，只说：“这件事不要提了。你自己想办法练去。”说话间，目光闪烁，回避开了弟子的凝视。
陈若澄嗅出一丝别样的意味。以他并不丰富的经验，对于师尊现在的症状，他大致认为只能是羞、愧。
羞？作为一个无能小白脸的脑残粉，该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想法吧？虽然他自认丰神俊朗。可是这不是霸总电视剧，两个人一对视，就知道是你了。
这种对视就能让人臣服的故事，他前世只知道一例。看人的是女人，被看的也是女人。嗯，这是一个乒乓球大魔王的故事，家里金牌多得摆不下，就只有一枚银牌当做纪念。
同时也不是什么古偶剧，一个人虽然对另一个人百般看不顺眼，但是忽然一个问题就被俘获了。
这种剧情，他前世看得不少。比如狄仁杰啊、柯南啊、少年包青天啊。
但绝不该发生在姜子妍身上。而且这秀美的师尊，除了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展示过她的妩媚。后来说她是黑面煞星也不为过。
而且她这眼神只有闪避，却没有偷瞄他的动作。这不符合羞的概念啊，分明是心虚。
那就是愧。
她愧什么呢？
“师尊，为什么不行啊？你不想我尽快提高了吗